“几点。”
“什么几点？”
“开会。”
“现在！”欧阳轩也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转身就走了，就连站在门口的邵傅也视而不见，狠狠的撞了过去。
邵傅不解的望着戚晓菡，“晓菡姐，你们没事吧？”
“我挺好的，不过是有些人早晨出门的时候，忘了吃药，所以不太正常罢了！”
邵傅双眼睁大，下巴张大得快要掉下来了，“晓菡姐，真看不出来你还是段子手啊！”
戚晓菡听着这句话，有些怪怪的，这是在表扬她，还是在骂她呢？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了，开会！”
“啊哦。等等我，我还没收拾好东西呢！”邵傅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小跑着追上了戚晓菡，一起来到了特案组大办公室。
欧阳轩等他们俩坐下来之后，冷冰冰的说道：“说说大家的发现。”
“医院那边我已经确认过了，那娜是在今年的四月八日做的手术，这点跟郑济刚说的一样。”
“那娜的双亲在几年前的一场交通意外上双双去世了，目前还没有联系上她的其他亲属，暂不确定她是否双胞胎姐妹。”
“调查过那娜的同事了，他们均表示没有听说那娜有姐妹的事情，大家都只知道那娜的男朋友是郑济刚，并不清楚她是否还有其他的男朋友。”
“我问过那娜的几个闺蜜了，她们一致认为那娜很爱郑济刚，不可能会在外面有其他人。”
“目前，那娜的手机关机了，我没有办法追查到她的手机信号发射位置，不过，只要她一开机，我立刻追查。”
最后说话的是戚晓菡：“我这边也暂时没有发现。”
调查了一天，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欧阳轩的眉头更紧了，“如果那娜的短信是死亡的预告的话，那么到现在就只剩下不足十个小时了。”
“我们必须在这十个小时里抓住凶手！”
欧阳轩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在桌面上震动了起来。也不知道电话的内容说了什么，欧阳轩那张本就冷脸的俊脸上，更是蒙上了一层寒霜，“a大厦一个小时前发生了坠楼案，死者身份已经证实了，是郑济刚。”
卢健鹏瞬间坐直了身体，不解的看着欧阳轩：“死亡预告上的时间不是今晚七点半吗？怎么会提前了？”
“不可能啊，那娜的手机一直没有开过机，她是怎么联系上郑济刚的？”何文钰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难道是那娜知道了郑济刚报警了，所以抢先一步把他杀了？”
顾思曼自责的道歉：“对不起，如果我昨天没有让他离开，他现在可能就不会死……”
欧阳轩看向了思而不语的戚晓菡，“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倒也不是发现，就是奇怪。明知道有人要杀他，而他又选择了报警，难道不应该要求警方保护，或者一直躲在警局里不出去吗？为什么还会选择到处乱走呢？”
“对耶。我昨天把手机还给他之后，他就问了我一句‘可以离开了吗’，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好不正常哦！”顾思曼接道。
总归一句：事有蹊跷！
“出案发现场回来再继续讨论吧！”欧阳轩说道，“说不定那里有我们想要答案。”
*
郑济刚的尸体成仰卧位，脚朝大厦的大门，头朝马路，距大厦的位置较为接近。从目测而言，看不出是被人迎面推下来的，还是在惊慌中失足跌落，需要进一步的化验。
指甲缝里残留着暗红色物质，初步判断是血凝固后留下的，化验之后才能确定这些血迹是属于死者的，还是其他人的。
鉴定科的同事在a大厦的顶楼，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足迹，并从栏杆上找到了一枚完整的指纹。
相信，在郑济刚死之前，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从高空坠落，器官破裂、骨头也碎了，能够通过尸体发现的有限信息微乎其微。
戚晓菡将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了寻找自己的疑问上。
把郑济刚从进入特案组开始到离开特案组的相关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因为，唯一能够证明他是死于他杀还是失足的，就只有这些视频内容了。
欧阳轩知道戚晓菡把所有的监控拷贝走了之后，到负一楼的法医科找她，态度较之前好了很多，轻声询问：“怎么样？”
“暂时没发现。”戚晓菡随口回答，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回答的人是谁。
欧阳轩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戚晓菡的身边，安静的陪着她看着视频内容。
期初，戚晓菡也没有注意到欧阳轩，可随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不对，终于换回了她的回眸。
欧阳轩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额角布满了汗珠，眼睛吃力而努力的睁开。
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戚晓菡的眼里有些不舒服，下了逐客令，“行了，要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休息！”
他是来谈公事的，不可能就这么离开的，“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发现。”
看他这样，显然是得不到答案，宁可病死，也不会回去休息的，唯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我怀疑他是装的。”
“装？”
“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戚晓菡截了几张图给欧阳轩看，“这是他到警局说自己撞鬼的表情，这是他见到我之后的表情。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欧阳轩对微表情也略有研究，他知道戚晓菡在说什么，“目的呢？”
“没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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