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罕见地齐齐沉默了几秒，最后是一直不怎么出声的王泉轻轻点了点头。
王泉：“他以前是我姐的男朋友。”
林音：“哦。”她毕竟不是专业的，一时间也没想出下一个问题。
王泉：“……但是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是烟云她姐姐的男朋友。”
“烟云？”林音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你旁边的李烟云？”
王泉点点头：“她的姐姐叫李思雨，思雨姐也很喜欢胡哥哥，以前她们三个经常在一起玩，前几天我姐姐跟胡哥哥分手了，胡哥哥就跟思雨姐复合了，他们以前就在一起过。”
林音有些被这关系绕住了，她求助地看了一眼匀临。
匀临翻了个白眼，伸出两只手指，说：“比如李烟云是和b是很好的朋友，a姐李思雨和b姐王希也是很好的朋友，并且a姐和b姐都很喜欢c胡云利——这里能理清楚吗？”
林音虚心接受教育，诚实地摇了摇头。
匀临：“……”
匀临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林音终于听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就是三角恋对吧？王希和李思雨都喜欢胡云利，胡云利一开始喜欢李思雨、后来又跟王希谈恋爱，王希死之后，他又很快就跟李思雨复合了——是这样没错吧？”
匀临点点头。两个女孩也点了点头。
“我姐姐……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李烟云说，“但她也很喜欢胡哥哥，我只希望她能幸福。”
林音心想只怕这里面的事不会是“我希望她能幸福”能概括的了，只听这人物关系和事情经过，她就觉得这件事不会简单。
“但是没有一家新闻上面写到了你姐姐李烟云，按理说以他们那没爆点也要制造爆料的执笔手段，不至于没发现啊？”匀临突然问道。
“有的真的不知道，因为姐姐和胡哥哥之前是秘密交往的，有的则是被胡哥哥压下来了。”李烟云说，“胡哥哥说不压下来的话，会有人伤害姐姐。”
李烟云的眼神带着孩童般的单纯，林音心想：可怜的孩子。
在又了解了一些案件情况和王希本人的人际关系后，林音收起笔记本。
“好了，我们这边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件事我们会尽力解决的，嗯，”林音努力做出一副比较可靠的大人模样，说道，“至于你们，我就先送你们回家休息吧，怎么样？”
“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查清楚真相吗？”李烟云看着林音，“其实我都没报多大希望的。”
林音心想你当然不会报多少希望……毕竟我们又不是警察，但是你们还是来了，该说是勇气可嘉呢，还是说傻得可爱呢。
“我们会尽力的。”林音说。
李烟云和王泉一起点点头。
王泉看着房间外、一直站在花洒处交谈的陨星辰和任别：“那两个姐姐哥哥不进来吗？”
她似乎是以为是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别人，林音摇摇头说：“没关系的，他们有点事。”
说完她朝匀临打了个招呼，示意自己现在要出门送两人回家了。
匀临看着她，朝她做了个手势。
“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匀临说，“既然她们是人类，那为什么……她们能看到我们？”
林音愣在了原地。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任别、陨星辰、匀临以及林音刚从咖啡厅指定地点接到李烟云和王希，然后回家。
匀临一路上都心事重重，时而愤恨地看着任别，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将陨星辰带回来了，时而低头不语地考虑问题。
任别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面前的这两个小女孩明明是人类，但却十分自然地能看到自己这一群人。
如果这是同类的伪装，那也实在是太蹩脚了。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林音那个傻白甜还面色如常地在和两人对话了，时而问两人要不要吃抹茶味的冰淇淋、时而问两个人是怎么知道任别的电话号码的……天啊，这种时候这是重点吗？匀临似乎也有点无奈，跟在林音背后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任别和陨星辰没进屋，直接在花园里停下来了，陨星辰十分自觉地跟着她，匀临恨得牙痒痒。
任别：“你和林音先进去，该问什么问什么——其他的之后再说，明白？”
匀临：“……滚。”
等到匀临和林音以及两个小女孩相继进屋后，任别才偏了偏头看向某个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人，陨星辰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又直直地射向自己——不是任别自认自己记忆力还不错，她会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在外面欠下了感情债。
两人沉默了良久，任别才说：“我哥没你这个朋友。”
陨星辰顿了顿，才说：“只是你不知道。”
“得了吧，在我面前就别玩这套了——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陨星辰嘴唇动了动。
任别：“我事先说好啊，你最好是说实话，第一次见面就不说实话的话，我之后和你沟通也会比较困难，因为我这人比较记仇——相反，只要你肯坦诚一点，即使你是他仇人，准备来株连九族我也不怪你。能理解吗？”
任别的语气冷静平淡，陨星辰的声音很快就熄火了。
这是威胁，还是那种比较高级的威胁，它明明白白告诉你它的筹码和代价，陨星辰相信任别的所谓“沟通比较困难”，她绝对做得出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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