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飞洒，落在众多弟子眼前，血腥味弥漫空中，让人作呕。
他们面色呆滞，瞳孔中有无尽恐惧，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崩碎成了碎片。
这种震撼的场景，触目惊心，一种无言的恐惧，疯狂的滋生。
而后，他们似乎才反应过来，爆发出道道惊慌至极的呐喊。
其声凄惨，绝望恐慌。
远处，绕是薛凌都回头望了一眼，不过也只是扫了一下，便收回目光，盯着将要出手的王魔。
叶瞳歆却不一样了，这些同门死去，如同江河翻滚撞击在她心里，让得她心中颤抖。
身旁，小可早已经泪如雨下，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崩碎成血沫。
其中，还有数个时辰前，调笑他的师兄师姐。
小可死死抱着叶瞳歆，哭声呜咽。
叶瞳歆拍了拍小可，咬了咬牙，泪水划过脸庞，她看向了薛凌。
开口：“你……能救救他们吗？”
前方，薛凌因为这声音心口一抖，他沉默了一下，道：“能，但我不会救。”
叶瞳歆身子一颤，心尖抽痛，她咬着牙，问道：“为什么？！”
“很简单。”薛凌没有任何迟疑，道，“我的目的，是解决这王魔，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叶瞳歆神色复杂，咬着嘴唇，她也明白，薛凌与紫云间并无瓜葛，救与不救，没人能干涉。
“那我呢，你为什么要救我？”
叶瞳歆问道，此刻她都不知道，是为了让薛凌救人而问，还是内心固执的想问。
薛凌这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头，他看着叶瞳歆，眉目微垂，有复杂神色掠过。
“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叶瞳歆瞳孔微缩，只觉得心中被千万利刺扎过：“原来我只是故人，只是故人。”
“你也只是我故人吗？！是吧，故人，故人……”
叶瞳歆心如刀割，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她突然不想再说话了，侧过头，不再看薛凌。
不过，又有凄厉的叫声与绝望的呐喊从远处传来，撞击着叶瞳歆心灵。
她的思绪，一下子纷繁复杂，千般挣扎下，她握着玉手开口：“救救他们吧，算……我求你了。”
指甲陷入手掌，殷红的鲜血，莹白的玉手，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薛凌突然身躯一震，这一句话，仿佛带着魔力，让他早已经冷酷无情的心境，隐隐有了崩溃。
他眉头一皱，身后叶瞳歆话语又传来。
“如果不是紫云间，我早已经死去。这些长辈和同门，都是我的亲人，这里是他们心血所在，是大家的港湾，如今面临大劫，我只想他们能够活下去，就算……用我的性命为代价，我也愿意。”
“我只想他们，能活着。”
薛凌没有回头，道：“我救他们，便很难除掉王魔，而我此行的目的，只是王魔。所以……对不起。”
“我不会为了旁人，失去镇杀王魔的机会。而且…………”
薛凌说完，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
“为了我……也不行吗？”
然而，后方传来叶瞳歆带着迟疑，却坚定的话语。
薛凌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不会为旁人改变，即使是……叶瞳歆。
她，毕竟不是她。
“你不是她。”薛凌正要说出口，但刚一张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瞬间心神剧烈颤抖。
“为了我——叶灵，救救他们，行吗？！小凌？？”
一句话，仿佛蕴含千斤，说出来的瞬间，叶瞳歆身子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差点摔倒。
小可抱着叶瞳歆无力的身子，大眼睛盯着前方，她内心同样波澜起伏，这个人，就是叶姐姐口中的“小凌”？！！
薛凌豁然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袭白衣的女子。
处变不惊的心境，这一刻，掀起了惊涛骇浪，他那冷漠的双目内，甚至隐隐有莹光闪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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