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磐听了这话，倒是默默思索良久。
凌霄认真问陆一明道：“师弟，你这些想法，可曾说与师尊知道？”
“没有。你觉得师尊听了会如何？”
凌霄想了想，摇摇头。“我猜不准。但我很想知道，师尊听了会不会支持你。”
“荒谬。”左项轻轻从鼻孔中出一口气。“师兄怎么会支持这种信口雌黄之论。”
云何冷冷一声笑。“不错！你这小子，扯了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就是为了逃避我之前的质问。”
陆一明摊开双手。“我没有逃避啊，我就是救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那些异兽可曾犯下什么罪行，你说得出一条，我便把他们交于你怎样？”
咣当！椅子被推翻，云何起身便走。
云磐叫了几声，也不见他回身，只好讪讪笑道：“我这师兄脾气急了点，左项前辈莫要怪罪。”
左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无妨。我们蓬莱宗主的这位庶人徒弟，向来是个爱出风头的，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人注意。”
陆一明额头滴落冷汗。“师叔客气。”
这一顿宴席吃得不甚愉快，散席后陆一明还是往省经楼去，云璃追上来。“近日你怎么如此好学了？天天往省经楼去。”
陆一明耸耸肩。
“只是因为那儿人少不受打扰。那金眼小牛犊近日修炼贪多急进，我得提点他。说起来还是多亏你的法子，有了那幻虚宝鉴，比视频电话还好使。”
云璃眨了眨眼睛。“你传授异兽道法？这就是你的机会平等。”
陆一明点头，打了个响指。
二人一路说，一路朝省经楼走去，全然没有注意有个黑影正在省经楼中窥视他俩。
那黑影从怀中掏出一卷经书，墨绿色封皮，以一根鲜红色缎带系成一捆，轻轻放置于书架上，刻有书名的皮面朝外。
随后那黑影轻提一口气，一纵身跃上几丈高的屋梁，再一纵身跃上屋梁上方一扇小小的气窗，从那里钻出，攀爬到屋顶，飞檐走壁一晃就没了影。
吱呀，门被推开，陆一明与云璃走进来。
“看吧，这儿根本没有人来。”陆一明转身关门，随后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箓。
云璃则随意倚靠在窗台上，看天空云卷云舒，秋风徐来吹动她膝头经书，哗啦啦作响。
陆一明与符箓里的金眼小牛犊说了一会儿，正好符箓燃尽，便起身在书架上找些古籍来翻。
这里的古籍很多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久无人来。他的手划过一卷墨绿色经书，以鲜艳缎带捆绑。
顿一顿，手又划了过去，继续翻找。
云璃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盘坐在地上一堆经书中的陆一明。
“再这样坐下去，我都要睡着了。你到底在找什么？”
陆一明正在专注地阅读一本古籍。
“我已经找到了虚妄咒的解除方法。”
云璃勾起一点兴趣。
“抹掉了的回忆还能想起来？”
陆一明耸耸肩。
“自然能。我总觉得虚妄咒跟心理学上一种现象类似，就是选择性失忆。”
“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在心理学上讲，其实是一种防御机制。但是，虽然表面上似乎是忘掉这件事情，可它的阴影还是存在的。做事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受那件事情的影响，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慢慢的就会变成一个心结。而且大脑中那些回忆并不是真正地消失了，它只是进入了潜意识层面，不被关注罢了。”
“所以虚妄咒在十二个时辰内是很容易唤醒的，但过了十二个时辰，彻底沉入深层潜意识就很难唤醒，但并不是说就无法唤醒，只是方法很复杂。这本古籍上仅仅记载了简单的几句话，我不确定自己能否领悟。”
云璃不禁有些好奇。
“你要解除虚妄咒干什么呢？”
陆一明一边低头看书，一边道：“那日万年寒冰湖之中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搞清楚。”
“咚！”云璃膝头的经书掉在地上。
陆一明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见她瞪圆了一双眼睛，脸上神情变得古怪。
“啪！”云璃一掌按上陆一明手中的古籍，满脸堆砌笑意。
“今日天气这么好，正适合出去活动一下，吸收天地灵气，有助于修炼内功心法。我们走吧！”
陆一明抽出书。“不去，我正看到紧要处。”
云璃一把夺走那本古籍。
“坐了这么久你不觉得饿吗？我们去原下森林转悠一圈，看看有没有运气遇到什么美味猎物？”
陆一明抚了抚肚子。“我还好，不去。给我。”
伸手就绕到云璃背后抓书，被云璃使一个擒拿手格挡开。
二人经常闲来无事切磋武艺，便在这省经楼里施展开拳脚。
当下云璃闪身躲过，反手一招拨云见日便取陆一明的后颈。
陆一明略一弯腰避过，飞起一脚便踢。
这一脚藏了三个去招，分攻左中右三路，云璃见躲闪不过，手中虚晃一招便飞身后退。
身后乃是一排置物架，本来退无可退，但她倏忽之间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置物架之前，下一刻又出现在架后。
陆一明心中“哇哦”一声，知道云璃已经晋入元婴境巅峰，在控物基础上参悟了穿物之术。
这种神通他曾经在术法典籍之中见过介绍，可惜自己境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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