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刀记1.下山(2/2)

的摆放着几件衣服，床下为数不多的泥土里面长出来的。

鸿鸣又仔细看了眼这一切：‘虽然此前一直嚷嚷着要下山，但是山上住了这么多年，如今一时间要离开，还真有点不舍’

偷偷从窗外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的翻书的师父，使劲摇了摇头：‘机会难得，不把握就可惜了’

不到片刻功夫，鸿鸣就出来了，背上只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几片烤肉，一些杂物。

“师父，那我走了”只是朝一边低头看书的师父打了声招呼，就正式踏上了下山的路。

“嗯”老人淡淡的应了一声，仿佛对于自己徒弟的离去，丝毫不为所动

忽然，鸿鸣的眼角瞥到了插在青石上的锈刀，跨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这把刀，从小陪伴我，虽然以后用不着在砍柴了，但如果这次出去，要好长时间才回来，手就生疏了。既然师傅说山下更加凶险，就用它防身把’

没有片刻犹豫，就熟练的拔刀，靠在肩膀上，慢悠悠的离开了

而他师父，这是也从椅子上慢慢占了起来，抖了抖原本佝偻的身子，似乎要用尽全力，让自己看着挺拔一点，目目送着鸿鸣欢快的身影，又盯着那把柴刀，久久不语。

“徒儿，道，不在山上，在山下啊，好自为之吧。”随后，缓缓的走进了屋里。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那本书还被他随手放在椅子上呢，其实如果仔细的看上去，那书中，并没有文字，只是一张张泛黄的白纸，时不时又有幻影闪现，一幕幕，都是在描写一个人的过往，画面翻转，里面只有一人一刀，每一张都伴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汇流成河，上面刀芒铺天盖地，而在最后一页，只剩下一位断臂的老人，它的刀断了，周围死气沉沉，独自一个人站在高原黄沙之上，微风吹拂着空荡荡的袖子，摇摆不定，那时，他的背影还是异常的挺拔，似乎这个天地，都有点容不下他，却由的眼神迷茫，不知要去往何处，在暮色衬陪下，如那断雁孤鸿，凄凉，孤独，旧翱翔云边，却不知归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