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知返3.选择(2/2)

文/冰糖不加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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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婶给你准备的东西,我来时,叶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呢!”

安歌甜甜地笑了,没有掺杂一点点伪装,在叶婶说出那些话时,她是真的感动和羡慕,在那一刻她想象着那是对她说的。

宋凛也难得露出幸福的笑容,解开布料,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四个装着小菜的保鲜盒,和一个装钱的信封。宋凛随手打开一个装着酱腌小黄鱼,拿出包裹里的筷子,又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纸巾仔细地擦拭一遍,夹起一块不大不小的鱼,递给安歌,说:

“尝尝吧!”

安歌愣了愣,玩笑着说:“这是叶婶给你准备的,我怎么能先吃,再说叶婶每天都会在家准备这些小菜,因为我妈爱吃。你还怕我没得吃吗?”

“哦……我忘了,算了吧!”宋凛讪讪地说着,只觉得自己此刻傻透了!安歌很快捕捉到他的不悦,有些许明白,便接道:“但尝一下也是可以的哦!”说罢便接过筷子,托起盒盖细细吃起来。看着笑着的安歌,宋凛也腼腆地笑了,只是太淡而不易察觉。

两人略歇息一会儿就回去了!

从安歌坐下的那刻起,就感觉浑身不对劲,总觉得有道凌利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身边的卓越虽然没有一句话,但奇怪的是安歌总感觉他此刻是无比愤怒的,说不清楚缘由,就是单纯的感觉。直到放学,两人并肩离校卓越才突然问起来:“中午和晚上没吃饭,不饿吗?”

“啊……不饿,”安歌心虚地回答。

“陪我吃吧,我饿。”丝毫不容拒绝。

两人沿着小路步行,车子在一旁缓慢前行。

夏夜的街道热闹非凡,彩灯流溢,一如往常,两个沉默的人,安静的走着,那个嚷着饿的人,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急切想要吃饭的意思。安歌瞟了一眼身边的美男,轮廓分明的侧颜实在令人动容,可惜她没有心情关心这个。安歌对卓越这种没有交流甚至有些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很不安,她更想知道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他想干什么?他不说就只能她来问了:

“哥,你不是饿了吗?”

卓越没有回答,突然有头没尾的说到:

“你过得这么开心,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太没公理了!”

他冷冷安歌对视,让人不寒而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冰锥一样又狠又准地刺在她的心上,她愣了一会儿,压抑多时地恐惧,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开心!你觉得我每天都很开心吗?你真的觉得我每天很开心吗?卓越,你说吧!你想做什么……说出来,猫捉老鼠的游戏,有追有逃才有趣,我现在毫无反抗之力,你的挑衅和恫吓实在是浪费了你可贵的精力和时间。”

卓越霎那间晃了神,他定定地,一个带刺的安歌,棱角分明具有攻击性的安歌,不再是那个因为惧怕,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安歌。

中午,她陪着别人吃饭,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样毫无负担。

站在远处的他只能紧紧攥着着手里为她而买的的面包和温热的鲜奶,骨节发白,愤怒地甩进垃圾桶里……

卓越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跟安歌之间阻隔了太多的障碍,无法交心,充满怀疑戒备和不可言说的丑陋的罪。如果正常的沟通无法得到卓越想要得到的,那他不介意特殊对待。对他来说过程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只希望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安歌凝望着卓越,却在他的冷漠中神奇地镇定下来,她突然回想起那晚在花园里两人的对话,不自知地问:“我要付出什么?你不是说过只有付出才能自救吗?你告诉我,我要付出什么?”

安歌直直地盯着卓越,万般渴求一个答案,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八年了,一直都相安无事,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

卓越低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却看不见明媚,白皙的皮肤缺略显苍白,隐忍,无助,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让她犯下那样的弥天大祸,行走刀尖,堕入地狱。

“你,只需要付出你……”

昏黄的路灯笼罩着卓越,不似往日那副冰冷的模样,英俊的面容少有地显出柔情。他知道这比他预期的早,但世界上又有哪些事是绝对受控制的呢?他揽过处于震惊中的安歌,俯身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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