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您不是说我不是吃亏的性子嘛，我当然不会啦。”林瑶笑着打趣他。
“你这孩子，”唐泛义啧啧着摇开了头，“别闹这些，待此事完结后，我来接你去我渚山住一段时间。”
“世叔！”林瑶哭笑不得，感情他还把自己当孩子看呢。
“就这么定了。”唐泛义才不管她怎么说，看着林瑶的表情，小声嘟囔：“若不是怕你不愿意，我早就派人…”
“您说什么？”林瑶没听清。
“无事。”唐泛义恢复风度翩翩的君子样，看了看门外等候的门生，摸了摸林瑶的头，“那世叔便先走了。”
“这么早吗？”林瑶难得流露出不舍的情绪。
唐泛义点点头，“路程不近，早些回去好。”
话毕便转身离开。
林家的午饭向来都是一起吃的，林瑶早早地到了饭厅，半天没等来林菀和赵氏，林孟松觉得奇怪，吩咐小厮去寻了赵氏，小厮却半天不来。
“我们先吃吧。”
两人无言吃完饭，凝玲跟着林瑶回房，一路上都欲言又止，就差把“你快问我啊”这句话写脑门上了。
“想问什么？”刚一进门，抓耳挠腮的凝玲就得到了满足。
“小姐，您和菀小姐到底怎么了？”
林瑶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慢悠悠地拿起了茶壶。
“哎呀！”凝玲着急地把茶壶一把夺走，迅速给她满了一杯茶，“小姐，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林瑶还是不紧不慢地啜着茶水，时不时吹拂一下。
“哎呀！”凝玲迅速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一顿虎吹，等凉了以后赶紧迪递给大佬，“小姐，您请。”
林瑶被照顾的明明白白，顿时身心通泰，把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
没想到凝玲听完后久久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林瑶费解。
凝玲低着头没说话。
林瑶放下手里的东西，低下头看她，“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凝玲把头垂得更低，吸着鼻子道：“我去给您拿些糕点来。”
林瑶听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连忙叫住了她，“站住！”
凝玲猛地站住，肩膀一怂一怂的。
“？你哭了吗？”林瑶吃了一惊，绕到她面前，果然看到凝玲的眼睛红红的。
林瑶一下子慌了神，“你哭什么呀？”
“没哭！”凝玲用力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睛，“不过是在用睫毛倒扎进眼睛了罢了。”
林瑶深知她死要面子的性格，“行行行，是你睫毛过于长了的缘故了。”话毕，林瑶搂着她，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我是担心你会活得不像自己。”
良久，凝玲闷闷地低声说道。
林瑶一顿，心口有暖流划过，“我是什么样子的？”
凝玲没说话。
“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何时曾勉强过自己？哪怕是我昨日的所为被伯父所责罚，我也没有半分后悔，这是我想要过得好所必须做的，再说了，”林瑶思索片刻后，笑道：“我好歹还有阿黄，又有谁敢对我半分不利呢？”
凝玲没说话。
“你不必如此，我至少还有你，还有阿黄。”
“对了，凝珑还在亭林阁等我们呢，”林瑶突然想到，懊恼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接来吧？接下来只怕很长时间都不能回去了，你在干什么？”
林瑶说着说着，发现凝玲拿着袖子在她领口小心地蹭着。
“没…没什么…”
“？”林瑶低头一看，领口湿了一大块。
……所以她的心口是真的有暖流划过。
“那我先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凝玲趁着林瑶反应过来前迅速撤离，掩掉了眼底的悲伤和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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