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门第四百四十节:吃货的修养(1/2)

“哈哈，来都来了，伟哥何必还说这些败兴之话？口腹之欲想戒除也难啊，也许等你我到了元婴期，就可以连吃的念头也彻底断绝了吧？”金石眨着狭长的眼睛笑道。

“音乐上，弦乐不如管乐，管乐不如鸟语人声，这是贴近自然的原因。我觉得在饮食上，制作精细的肉不如普通肉，普通肉又不如蔬菜，也是因为它们逐渐贴近自然的原因。所以我点的菜基本上都是素的，还请不要见怪。”金石手拿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肴解释道。

“石头，你知道我崇拜你什么吗？”何浪听金石说完，忽然发话问道。

“你崇拜我，不会吧？”金石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何浪道：“我他妈就崇拜你这种，把抠门都说得这么与众不同，没钱、能装，还会做思想工作的人！”

金石听了脸上不豫之色一闪而过，笑道：“这些菜肴可是一点都不便宜哦。一般人吃的灵材都是种养出来，免不了浇粪填尿，这样才能保证长得肥美，我点的这些灵材可都是天生地养，不经人工施肥，纯粹天然的灵材哦。”

何浪听了这才有些动容，往桌上菜肴望去，果然满桌尽是些清蔬。王希贵夹了筷菡苰竹笋放入嘴中嚼了嚼道：“果然人间美味是清欢啊。”

金石笑道：“还是贵哥有眼光，要讲到蔬菜的美味，就是清淡、干净、芳香、松脆这几样。人们不知蔬菜的美味其实是在肉食之上，而能居其上靠的就是鲜之一字，鲜是甘美的来源。至于笋这种东西，好的就只能生长在山林间，城市里出产的，再怎么芳香鲜美，都只是笋的次品，笋是蔬菜中味道最好的，最美好的东西适宜单独做，笋就是这样。蔬菜中的笋就像中药中的甘草一样，都是必需的东西，含有这种东西的食物都会很鲜。”

慕圣知道金石所说不假，因为在北郭村时慕圣和澹台新没少吃这种笋，当真是到了“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的地步。

张伟夹起个丸子，咬了一口，又从嘴边拿开，看了半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吃上去像肉又不是肉，好生奇怪。”

金石笑道：“那是蘑菇丸子。如果要在笋以外找到至鲜至美的东西，大概只有菇类了。菇这东西，无根无蒂，突然就长出来，这是聚集山川草木之气而成形的，但是有形而没有实体。凡是有实体的东西一定有渣滓，既然没有渣滓，那就是无体。无体的东西，还没有完全脱离气。吃菇类就像吸食山川草木之气，对身体是有益的。”

何浪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像就没有毒蘑菇似的。”

金石微微一笑道：“也不是没有，那些毒蘑菇怕是吸取的是天地间的戾气，譬如仁兄你一般。”

何浪脸色一变道：“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意思，那些蘑菇虽不能吃最少长的可爱啊！”金石嘻嘻笑道。

何浪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慕圣见一白瓷盆中做一碧绿羹，那物其根如荷，其叶微类初出水荷钱，其枝丫如珊瑚，而细又如鹿角菜，其冻如冰，如白胶，附枝叶间，清液冷冷欲滴。不觉意动，用勺舀起尝了口，其味香粹滑柔，略如鱼髓蟹脂，而清轻远胜。

“这是何物，如此脆嫩？”慕圣不由问道。

“那是水灵葵，最是娇气，采摘之后半日而味变，一日而味尽，比之荔枝，尤觉娇脆。”王希贵一旁解释道。

“咦，这像头发一样的菜是什么？”慕圣用筷子指着桌上一盘黑乎乎，如发丝般的东西问道。

“这是头发菜。”金石解释道：“说它是菜其实更像是蘑菇和木耳，并非人种，都是吸取山川草木之气，自然行成的。”

慕圣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一尝，异常爽脆，比起藕丝、鹿角等菜还要可口几倍。虽然是一桌子素菜，但确实如金石所言，鲜美可口之处比起荤菜来犹有过之。

其间杯盘交错宾主之间谈笑甚欢，一番交谈之下慕圣也大概知道了几人的来历。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祖洲人士，也是听闻元生门的名气，在各大宗派选拔门人时，通过测试进入了元生门。原以为进入了大门派，就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平步青云达到人生巅峰，哪想到大门派里人才辈出，能人无数，四人虽也百般努力，但升级到金丹期后就再无寸进，成了个不尴不尬的境地。想往上走，门派给的资源并不多，基本上算是已经放弃了四人。

像四人一样不被门派看好的还有很多人，有些人觉得修行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于是打道回府在家乡做个快活乡绅，凭着金丹期修为也尽够了。

若还想留在宗门，摆在众人眼前的路可以说只有两条，要莫当个外门长老，在宗门中负责杂务，或者干脆外放到其它地方，负责宗门他处的联络和协调等工作，领些微薄的薪水。虽然资源甚少，不过至少还算是元生门的人，可以凭着看书，也可以去听门中高手的大课，至少还有些希望能冲击下一境界。

第二条路就是如四人一般，除了修习外再学些技艺，如符箓术、炼器术、炼丹术等。这样一来所得的资源就比只是打杂强多了，但因此一来就会将修行耽搁下来，当真是两头为难啊。

技艺高超的宗门反倒还会刻意挽留，在宗派中占有一席之地，而技艺一般的则会被宗门派到缘起缘生楼来，满足对外销售的要求。不过即使如此，所得资源也颇让几人满意。

金石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