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理论上？”萧洋问。
“因为，”王乾道，“法官会不会采纳辩护律师的意见，我们无法把控，所以，不能将话说得太满。”
萧洋道：“我懂了。”
“我想去见见叫米莉的这位调香师，不知现在方不方便。”王乾道。
“好，我找人带你去。”萧洋说完，按电话叫苏沫过来，对他道：“带王律师去见米莉。”
苏沫应了声“好”，带着王乾出门，来到米莉办公室，对她道：“这位是王律师，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米莉听说是律师，心里纳闷，迟疑着道：“好，请坐吧。”
王乾在椅子上坐下，苏沫道：“那你们聊，我走了。”
王乾回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米莉对王乾道：“您想了解什么事啊？”
王乾道：“雨墨你认识吗？”
米莉听了心里一怔，暗忖：“该不是雨墨摊上了什么官司？那我是该说认识呢，还是不认识？”
想到这里，便道：“认识倒认识，不过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王乾听了，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说道：“很好，点头之交……最近你和她喝过一次酒，对不对？”
米莉一副“才记起来”的样子，说道：“哦，对，是有过那么一次。”
“你跟她说了自己与芬达公司的一些事。”王乾和颜悦色道。
这时，米莉方才明白，一定是雨墨的那篇文章惹了祸，心想，在这件事中，自己的行为也不够光彩，出于自保的心理，说道：“哦，是，说了一点。”
“那么，你愿意出庭作证吗？”王乾问道。
米莉马上道：“我想我没时间，我工作很忙。”
王乾并不轻易放弃，仍道：“出庭作证没那么复杂，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米莉不想再与他纠缠，果断而生硬道：“对不起，我不会。”
王乾无法，只得道：“好吧，打扰了。”说完，起身离开。
在走廊里，他想到萧洋是米莉的上司，说不定可以劝动她，遂又来到萧洋办公室。
萧洋见王乾进来，问道：“谈得怎样？”
王乾摇摇头道：“不好。”
“怎么？”萧洋问道。
王乾道：“米莉是这个案子中最关键的证人，可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出庭作证。”
“要么……”萧洋转了转眼珠道，“我去劝劝她，看起不起作用。”
王乾听了，笑逐颜开道：“那再好不过了。”言罢又道，“那你忙，我走了。”
萧洋起身送王乾出去，返回后在椅子上坐下，思忖米莉为什么不肯出庭作证——
事情很明显，若她出庭作证，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见利忘义、缺少职业操守，人的本性都是趋利避害，她有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如此说来，自己就要以朋友的身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看能不能让她改变决定。
想到这里，又觉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她才拒绝了王乾，此时心里一定充满了戒备，还是应缓几天再说。
两天后的下午，萧洋来到米莉办公室，先询问了她几句工作上的事，随后道：“晚上有没有别的安排？一起吃个饭。”
米莉听了，有点受宠若惊，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遂问：“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
萧洋耸了耸肩道：“吃个饭而已，非得要有什么重大理由吗？”
米莉羞涩笑了下道：“好吧。”
“那我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我们分头去吧。”萧洋说完，转身出了米莉办公室。
米莉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猜想萧洋为什么无缘无故请她吃饭。
她首先想到的，是现在雨墨惹上了官司，萧洋是不是想找她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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