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楚楚抿着唇，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跑了出去。
她情绪不对劲儿，连脚步都有些虚浮，苏姒有些不大放心，犹豫了一下，拿起外套追了出去。
电梯合上的前一刻，苏姒伸出脚挡了一下，快速的走了进来，表情严肃的问她，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瓜”
楚楚捂着唇，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可她依旧没有说原因，只是闷着声音说，
“苏总，车能借我一下吗？摆”
“可以，”
苏姒说完又问，
“你有驾照没？”
其实她是不放心她现在这种状态去开车。
楚楚愣了一下，低声道，
“我开车很熟练的。”
苏姒没有说这个问题，只是认真道，
“要去哪儿，我送你吧，刚好一会儿我也有事。”
楚楚咬着唇，半响，低声道，
“艾仁医院，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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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平常很有眼色的女孩儿，今天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中掩饰不住的是恐慌和担忧。
苏姒瞥了一眼她的表情，没有说话，目光凝视着前方认真的开车，但是心里的疑惑一旦升腾起来，就压不下去，除了楚家人，楚楚好像没有什么亲人了吧，那医院的人是谁呢，何子墨？显然不可能，如果是何子墨，楚楚没必要瞒着她，那会是谁呢，让楚楚这么的惊慌失措······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门口，楚楚甚至都来不及说声谢谢就开门跑了出去。
苏姒握着方向盘，看着她的背影，不觉摇了摇头，调转车头准备离开，眼神随意朝着副驾驶座上看了一眼，顿时顿住了动作，楚楚的手机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椅子上，她拧了拧眉，思索着要不要送过去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犹豫了一秒，就拿过来接了电－话。
“小楚，您到了没有，念念还没醒，医生要家属签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对方声音有些慌张，而且显然跟楚楚很熟悉，她沉默了几秒，就开了口，
“楚楚的手机落到我车上了，她现在刚到医院，是去找你了吧。”
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质问，
“请问你是谁？”
“我是楚楚公司的同事。”
那边松了口气，匆匆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小心谨慎的样子，让苏姒心中疑惑更重，她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医院，拔掉车了钥匙。
楚楚冲到儿科的时候，整个人有些发蒙，头重脚轻的虚浮，不是说好好养着，一般不会有事吗，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发病了。
她正恍惚着，突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张道，
“小楚，你可来了，医生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我都不懂，说动手术要家属签字，不然不给开刀。”
拉着她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身材有些发福，衣着简朴，但是却很面善，她眼中的担忧跟惶恐，在看见楚楚的时候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股脑全都倾泻出来。
楚楚紧了紧拳头，调整好情绪，低声道，
“赵阿姨，给您添麻烦了，我先去看看。”
赵阿姨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
“别太担心，念念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楚楚点了点头，眼圈却红了起来。
医生见家属来了，就不隐瞒的将病人的情况给明说了，
“他是先天性肾囊肿吧，你们平时没有来医院检查过吗？囊肿已经有4.3公分，他这么小的年纪，需要马上进行手术，而且，”
医生声音顿了顿，表情有些凝重，
“孩子是不是尿血？”
楚楚心里一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颤声道，
“两年前发生过，医院说是肾炎，已经治好了，怎么会又尿血呢······”
她将目光看向赵阿姨，后者一脸迷茫，很显然也不知道。
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明显是为单身母亲，孩子先天性疾病，她可能比谁都伤心，这会儿反而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先签字吧，先把囊肿切除，再检验一次。”
“是要切除肾脏吗？”
楚楚惊恐的瞪大双眼，医生摇摇道，
“现在还不至于，要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说着语气陡然变得沉重，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排除尿毒症的可能性。”
楚楚无力的接过医生递过来的风险协议书，大脑一片空白，她曾经无数次的抱着侥幸心里，此刻全都被打碎了。
“交一下住院费吧。”
医生接过协议书，说完这句话，就匆匆进了手术室。
楚楚有些脱力的靠在墙上，伸手捂住了双眼，这些年，为了念念的病，她一直如履薄冰，一方面怕楚家发现他的存在，另一方面怕当初医生的话一语成極，如此战战兢兢，这一天还是到来了，这注定是老天的惩罚吗，为什么不惩罚她一个人，蔫蔫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呀。
她的心紧得发疼，手掌无力的滑落下来，一抬眸，就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瞳孔猛地一缩。
苏姒的表情还算平静，拿出手机，淡淡道，
“你没有拿钱包吧，先去交住院费吧，孩子不会有事的。”
她从头至尾没有问关于“念念”一个字，楚楚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跟着苏姒先去把手续办了一下。
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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