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女？
顾云柒扯了扯唇角，不说这个也就罢了，一说起这个无端让人觉得讽刺。
江氏抿唇：“姨娘知道，那天的事情惹你不开心了，姨娘……向你道歉，姨娘……”
江氏忽然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顾云柒才不愿意去看顾培松，不禁开口。
“姨娘。”
顾云柒忽然开口，打断了江氏的话。
“姨娘，云柒明日会进宫去看望父亲。”
江氏一愣，喜出望外：“那就好，那就好！云柒你肯去最好不过了！”
顾云柒颔首：“那姨娘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江氏起身：“没了没了，姨娘……那云柒你好生吃着，姨娘就先回去了。”
顾云柒笑了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好。”
江氏离开后，若竹开口问顾云柒：“小姐，她都对您那样啦，您还答应她？”
顾云柒起身回屋：“我本也没想着拒绝她，只是不想她太好受而已。”
若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翌日，顾云柒和江氏一起进了宫。
顾云柒见到顾培松时，顾培松一身囚衣，坐在墙角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氏轻唤了一声：“将军？”
顾培松才抬起头来。
顾培松看到顾云柒，顾云柒愣了愣，动了动唇：“云柒……来了。”
江氏见顾培松目光始终落在顾云柒身上，目光闪了闪，将手上的食盒放下：“将军，来吃饭吧！”
顾培松咳了咳，起身到了栏杆旁边，吃起饭来。
由始至终，顾云柒只是看着，一言未发。
顾培松也不说别的，默默地将食盒中的饭菜吃完，然后将碗筷交还给江氏。
顾培松擦了擦嘴，瞥了顾云柒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江氏。
“你先出去吧，我和云柒说几句话。”
江氏颔首：“好，那妾身先出去。”
江氏离开后，顾培松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顾培松看着顾云柒：“本将军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相信你也怀疑了，本将军突然对你冷漠，不是没有原因的。”
顾云柒弯了弯唇，漫不经心道：“父亲不妨说说原因。”
顾培松见到顾云柒这副模样，目光中划过一抹惊讶之色，呵呵笑了两声。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你，也罢。也不瞒你了，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女儿。”
顾云柒假装震惊，追问道：“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顾培松虽然心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有察觉出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顾培松眯了眯眸子：“你若是想知道，就去想办法，向西王求情，或者向皇上求情，把本将军弄出去，本将军就告诉你真相。”
顾云柒垂眸，原来顾培松打的是这个主意，能让他用这种方法，看来顾培松是真被逼急了。
“父亲为何如此肯定云柒就能帮上忙呢？”
顾培松看着顾云柒：“本将军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皇上既然指望你除去西王，事情走到这一步，那断然是不会前功尽弃的，只要你愿意，就能保下为父。若是不愿意求皇上，你也可以去求西王。”
顾云柒扯了扯唇角，唇边漫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顾培松，你想守着的秘密你尽可以守，即使不知道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云柒是个好奇心不强的人。”
顾培松皱眉，定定地打量着顾云柒，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自己这个女儿一样。
“你说什么？”
顾培松忽然有些郑重起来，顾云柒……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顾云柒轻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顾培松喝道。
顾云柒转身：“不知父亲还有何事？”
顾培松眸中划过一抹狠厉：“顾云柒，如果我向皇上坦然你的身份，你将会被皇室追杀，皇上不可能会放任你活着。”
顾云柒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她的真实身份……皇甫南华容不得？
为什么会容不得？
什么样的身份会引起一国之君的注意，并且到了容不下的地步？
罪臣之女，仇人之女，顾云柒只想到了这两种可能。
果然，顾培松当初说的话并不全是真的，顾培松当初为了解蛊说是只知道莫云是南岳人……
不对，如果莫云是南岳人……就不会是罪臣之女，所以是仇人？
这一瞬间，顾云柒脑海里有千万条思绪交织着。
顾培松见顾云柒犹豫了，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又追了一句。
“顾云柒，你考虑清楚。这不光是你好不好奇的事情。”
顾云柒抿了抿唇：“我知道了。等消息吧。”
说完，顾云柒就走出了天牢。
江氏见顾云柒走出来，有些惊讶：“你们说完了？”
顾云柒敛下眸子，“嗯”了一声。
江氏也不在意顾云柒的态度，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氏从天牢中走出，面色复杂。
顾云柒还站在门口，只是一直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柒……咱们回去吧？”
顾云柒一言不发地抬起了脚，像宫门的方向走去。
江氏默了默，毕竟是她有错在先，也怪不得云柒。
而且，将军说，现在只有云柒能救得了顾家，还让她一定要处处帮着云柒，但同时也要盯着她……
顾云柒一路都在想顾培松说的那些话，顾云柒的身份……要么就是皇甫南华所仇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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