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叛变
“大不了就和袁术血拼一把！”徐晃说。
“你确定？”
“主公让我修筑棱堡，难道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周易一怔，随后爽朗大笑。
对啊，棱堡又不是摆设，棱堡上的霹雳炮更不是装饰品。如果谁敢来打，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用我的左眼猛击你的右勾拳。
加上董昭早就说袁术此人恃才傲物，不能容人，就算投靠他也未必能有什么好处，更不用说这位仁兄未来还会有一手极其缺心眼的称帝操作。
既然如此——
“那我即刻命人修书一封，送与袁绍。至于袁术，不作任何回应。”
周易觉得自己这一手很妙：不搭理袁术，袁术短时间内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愿意投靠，这就给自己争取了更多的发展时间。
他想用利用这段时间继续征兵，生产武备，好让自己提升实力。
但是周易忽略了一点：他是力排众议支持徐晃提议的，诸将当中，许多人持有反对意见。更有甚者，还动起了歪心思。
就在主动向袁绍臣属之后的数日，郑府当中，郑葵、姜慧二姐妹再次爆发了争吵。
“大姐，你也是反对周易的，为什么那日议事堂里，一言不发呢？”
“我一开始的确反对，可转念想想，又觉得很有道理。晋阳、上党是我们的钱库，要是钱库被人夺了还怎么玩？”
“大姐，难道你没仔细想过？钱和命到底哪个更重要？袁绍不过两万兵马，袁术可是十倍之多啊！你当真想为周易那小子陪葬？”
郑葵听了这话恼了：“别整天‘这小子’、‘那小子’挂在嘴上的，你不叫他主公，起码也要称呼一句周将军吧！”
姜慧冷笑几声，说：“看样子姐姐早就倒向他了。怪我眼瞎，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
“我是站在他那边怎么了？他才智过人，奋勇无畏，还总能让我们捞到好处，为什么不倒向他？”
“其实你早就喜欢他了对吧？”
“你胡说什么？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哼，在男人面前，姐妹之情一文不值！”
“住口！”郑葵暴跳如雷，真就跳起来狠狠扇了姜慧一耳光。
姜慧捂着脸颊，缓缓扭回头来，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大姐。郑葵，既然你愿意死我也不拦着，我可不会傻乎乎地陪着你！”
言讫，姜慧迈步就走，离开了郑府。
郑葵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脑子一晕，瘫倒在沙发里。
郑葵为金兰姐妹的破弃感到悲痛。但她却没有意识到，姜慧所说的“不会傻乎乎地陪着你”，可不仅仅是单纯的字面含义。
就在争吵结束后的次日，有人发现，棱堡内忽然不见了五百兵马，经排查发现，是姜慧和她的姘头带着一曲人叛逃。
守城士卒说看见他们带着人往南而去了。
姜慧叛逃，其实早在周易预料之中，带走五百人而已，算不上多大的损失。
可之后，火药作坊的匠师告诉他一件事，让他没法保持平静了。
“周将军，昨日姜慧带人来作坊，取走了大量火铳与震天雷！”
“什么？你竟然给她了？”
“姜慧说是要测试威力，她又带着兵，小人没有办法，只能任她取用了。”
“那她有没有向你们索要火药配方？”这一点才是周易最关心的。
匠师回答：“小人告诉她每次配完火药后，周将军和陆校尉都要过来将我们撵出去，紧闭大门重新加工。姜慧就没有再问。”
周易听罢松了口气：他和陆政刻意故弄玄虚的行为，让火药作坊的匠师都对火药真正配方不是十分了解。姜慧带走的火器，只能是用一件少一件，无法自己补充。
可即便如此，留给他的时间依然不多了。
“迟则今年，晚则来年春种，袁术必定会攻打我们。”郑葵告诉他。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周易问道。
郑葵说：“我妹妹——姜慧她报复心极强，此次率部叛逃，必定是逃奔南阳。她一定会告诉袁术雒阳虚实，添油加醋地说我们如何豪富。最重要的，袁术会立刻知道我们已然倒向袁绍，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会快速集结兵力，攻打我们。”
周易沉痛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眼下能做的，唯有备战了。”
确立方针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扩军。
整个河南尹只有四千五百常备军，而河南尹一共有县二十一，平均分下来每个县只有二百多人，这哪儿够？
因此，周易提高军饷，从原来的一年八千钱，提高到了一万二，以此募得四千多人。
但再多也不能招了，人口有限，封建时代的经济结构，必须要保证九成以上的人投入工作生产。
第二件事，则是将裴元绍从上党召回，增加可用将领。至于周仓，继续留在并州，监督“杨矿长”的工作。
半个月后，裴元绍抵达雒阳棱堡，他不但是自己过来，还带了一部兵马。看来他和周仓在并州也没有忘记征兵。
加上裴元绍的一千人，河南守军就达到了万人。
兵法云：十则围之。
他们如果全都驻守在棱堡中，至少可以扛住十万人的进攻。
那么袁术打算带多少人来进攻呢？
十五万，括弧，实数，括弧。
这是斥候经过多次打探和确认，告诉周易的数字。
周易简直快要窒息：你哪儿来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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