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戾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盛中前身是私立学校，一应设备都很齐全，体育馆旁边还配有洗澡的浴室。
篮球队的教练一直想把他挖过来做篮球队员，所以各种设备都供着他用。
比如他的淋浴间就是单人的。
韩戾站在花洒下，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反应，脸色都变了。
被摸一下耳朵就……
问题是他的脑子里还在不断的回放小姑娘凑上来的画面和场景。
真的奇怪。
从前不是没有人往他跟前凑。
画着精致妆容的、浑身喷满香水的、带着撩拨意味的……
他都没感觉，都讨厌。
但这次……
他视线下移，又迅速移开目光。
有时候越想避开什么，脑子里就越忘不掉。
有些许放肆的想法在脑海里生长，画面甚至有些少儿不宜。
他愤然打开淋浴喷头，用凉水把自己从上到下冲了一遍。
他怎么……忽然就变态了。
乔绵绵乖乖的站在门口等他，看到他出来的时候还很讶异。
“学长，你”
“别说话。”他忽然打断。
乔绵绵闭上嘴，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韩戾一咬牙，直接伸手蒙上小姑娘那双灵动的眼睛。
眼前忽然黑了，乔绵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试探的眨眨眼。
掌心被细密的睫毛扫过，韩戾心头又掠过一丝痒。
“乔绵绵。”
他语气认真，弄得乔绵绵还有点好奇。
“怎么了学长？”
“不要笑。”
乔绵绵：“？”
她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笑，是不是过分了嗲？
她安静的在一边站着，看着他发间还挂着水滴，滑落到发尾，滴落在地上。
两个人相顾无言。
韩戾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好，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个女生打断了。
乔绵绵余光也看到了，女孩穿着高腰短裙，上身是一件红色的运动风短袖，露出一截盈盈一握的腰际。
女孩扫了乔绵绵一眼，没在意，冲韩戾一笑。
“老韩，你不仗义，都不等我来看就打完了？”
两人似乎很熟的样子，韩戾看到她时比面对乔绵绵要放松得多。
他套上自己的外套，遮住一身冷白色的皮肤，“嗯。”
女孩长得很漂亮，张扬又放肆，明艳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她也随着韩戾的动作，靠在一堆废弃的运动器材上，两个人看起来莫名的搭。
女孩这才像是看到了乔绵绵的存在，笑着问：“这是谁？”
“乔绵绵。”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学妹。”
女孩挑起精致的秀眉，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
乔绵绵不喜欢她的目光。
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场面不少，谁对她有敌意她几乎是瞬间就能确定。
纵然这人隐藏的再好，她也能感觉到。
女孩叫苏若寒，伸出手搭在她肩上，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无声把她和韩戾的距离拉开。
“学妹真可爱，我喜欢。”
乔绵绵礼貌的笑笑：“学姐真好看。”
苏若寒挑眉。
她怎么不说“学姐真好看，我也喜欢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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