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轩抱着陆以凡，走到会所大堂的时候，范晓宇正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范晓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陆以轩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范晓宇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冷笑。
眼看着陆以轩坐车离去，梁俊凯这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茫然失措道：“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
范晓宇淡淡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梁俊凯将一把车钥匙交到范晓宇手上，心神不宁道：“车子还给你，我得回家了……”
范晓宇笑道：“不是都说了嘛，这辆车是送你的，跟我就别客气了！”
梁俊凯摇了摇头，边走边道：“还是算了吧……”
看着梁俊凯渐渐走远，范晓宇不禁嗤笑了一声。
“大少爷！”
“都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拍得清清楚楚！”
“嗯，留好了，以后会有大用！”
“是！”
……
陆以轩坐在车上，对林岳说道：“让常宁撤了吧，不用再跟了。”
林岳从歪头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打给了常宁。
陆以轩之所以要撤掉常宁，一个是不想把贺小军逼得太急，这位大少毕竟来头不小，他的话不能全当放屁；另一个则是因为，跟踪不是什么高效的手段，只靠跟踪也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不跟踪不代表放弃调查贺小军，而是要选择其他更有效的手段。
不把贺小军的底子摸清了，陆以轩心里总是不踏实。
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怀里的陆以凡，陆以轩拿出手机，打给了楚芸歌。
陆以轩并没有细说，只说陆以凡受了点伤，正在送往医院。
楚芸歌顿时就慌了神，想不明白陆以凡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
陆以轩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让楚芸歌直接去医院。
半路上，陆以凡哼了一声，身子动了一下。
陆以轩问道：“醒了？”
陆以凡闷闷地嗯了一声。
过了片刻，陆以凡小声说道：“妈妈不爱我，她心里只有爸爸，每天都在为爸爸伤心难过……我成绩不好，她从来都不说我……我最喜欢的狗狗死了，她也没有问过……妈妈心里根本没有我，就只有爸爸……”
陆以轩一愣，没想到陆以凡竟然是这么想的。
陆以轩说道：“她怎么会不爱你呢？我刚才给她打过电话，听说你受伤了，她急得都哭了。我能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你！”
陆以凡不吭声了，过了一阵，又晕了过去。
陆以轩叹了口气，一边轻抚着陆以凡的小脑袋，一边让林崇快些开车。
……
不多时，车子来到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陆以凡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之所以会晕过去，主要就是因为年纪太小，吃不住痛，并没有其他的问题。
医生这边刚做完检查，楚芸歌便来到了医院。
看到陆以凡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背上和屁股上满是伤口，楚芸歌的眼泪立马就流了下来。
楚芸歌拉着陆以轩的手问道：“凡凡怎么样了？”
陆以轩答道：“三婶，你不要太担心了。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凡凡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作为陆以凡的母亲，楚芸歌没法不担心，哽咽着问道：“是谁把凡凡打成这样的？”
陆以轩十分尴尬地说道：“是我……”
楚芸歌怔怔地看着陆以轩，半晌说不出话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打凡凡？”
陆以轩当然不可能跟楚芸歌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楚芸歌心情不佳，顾不得分辨真伪。只不过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恨死了陆以轩。
陆以轩心道：你要是知道他做过什么，说不定打得比我还狠呢……
楚芸歌来到床头，握着陆以凡的小手。看着他脸上难受的表情，忍不住一阵心疼。
“凡凡……我可怜的孩子……”
楚芸歌一边说着、一边哭着，突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陆以轩急忙上前扶住，让林岳去叫医生。
————
陆天行开着车，来到了东郊的一处废弃厂区。这里已经离海不远了，可以听到一阵阵海浪的声音。
停下车，陆天行四处看了看，拿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这才走下车。
这里早已废弃多年，周围没有路灯，只有仓库的方向传出一丝淡淡的光亮。
天上也没有月亮，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晚风吹个不停，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陆天行拎着皮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仓库。
走进仓库，里面点着一盏大灯，可以清楚地看到仓库内破败的景象。
陆天行四处看了看，却是没有找到胡震的身影。
陆天行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拿出手机打给胡震，却发现胡震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看了看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陆天行心情烦躁地点了根烟。
胡震其实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着。
厂区位置偏僻，今晚又是个没有月亮的天气。如果有车跟着陆天行一起来了，肯定是掩藏不了痕迹的。
观察了一阵，胡震又摸到陆天行车子旁边，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确定陆天行的确是一个人来的，胡震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走向仓库。
胡震现身的时候，陆天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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