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廷敲了敲桌子，“不要回答跟问话无关的问题！”
栗攸宁撇了撇嘴，“我不认识她，完全没什么关系，这件事情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再来一次次问我了，问多少遍我也是这个答案。”
章廷眯了眯眼睛，看来栗攸宁是要死磕到底了，不过那也没事，自己经手的案子可有的是比这个难上加难的，最后都会坚持不住说出真相。
章廷抱着手臂看着栗攸宁，完全不说话，栗攸宁看了章廷一眼，虽然也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漏了一拍。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老李敲了敲桌子说道。
栗攸宁无所谓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故意伤害罪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是拘役、管制。林初霁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后期稍微动用一下关系就可以出来了。
想到这儿，栗攸宁摇摇头，“这得看你们想问我什么……”
“你和受害人是怎么认识的？”
“前男友，我前男友喜欢她，我看不惯……于是就动手了……本来还想好好折磨她，没想到你们来的那么快……”
章廷叹了一口气，他悠悠的开口，“你知道你是在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栗攸宁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地板，地板的花纹很漂亮，一层一层的，应该是中等偏上的材质，栗攸宁家里就是做这种地板生意的，这种还是看得出来的。
“墙角翘起来的那块地板，是因为底下有个老鼠窝，在警察局安家的老鼠，也只能是老鼠……”
章廷和老李不明所以的看着栗攸宁，猜不透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又僵持了一会，章廷叫小张进来把栗攸宁领走，审讯室里只剩下了老李和章廷。
“得，今天又没有收获。”老李喝了口茶水，年纪大了，精神大不如前，这种慵懒惬意的下午得靠茶水吊着了。
老李看着章廷，好像在问怎么办。
章廷垂下眼眸，“再等等吧。”
老李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离开时拍了拍章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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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攸宁回到小房间，押送人员对自己还算客气，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栗攸宁坐在小床上，望着窗户，静静的坐着。
她任由自己的思绪放空，她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包括半个月前，她拜托哥哥找人帮忙的时候，哥哥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出卖他。
栗攸宁嘲讽的笑了笑，这个表哥从小就是个混子，其实小时候大家都很厌恶他，之所以他到处做恶还没被抓进去，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那个姨夫，他爱子心切，表哥惹了什么事情，都是他出面摆平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表哥现在还在外面兴风作浪。
正在发呆的时候，警察走过来，“有人找。”
栗攸宁愣了一下，这时候谁会来找自己？父母早就被自己伤透了心，其他朋友知道自己出了事都害怕惹祸上身，躲得远远的……
该不会是秦惟池吧？
栗攸宁心怀疑虑，跟着警察走进了一个小房间。
黑暗中坐着一个男人，栗攸宁眯了眯眼睛，看身影不像是表哥，难道是……
“妹妹……快坐下。”
来者是栗攸宁的表哥！
栗攸宁瞳孔一紧，心里漏了一拍，这个时候表哥来看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栗攸宁无声的坐下，毫无表。
表哥一脸讪笑，上前来试图抓住警察的手讨好一下，被警察一声喝退，表哥尴尬的收回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栗攸宁冷笑一声，这个表哥一直都是这样，以为关系能够打通一切，可这是法律森严的地方，岂容他人挑战权威？！
“你来干什么？！”栗攸宁幽幽的问。
“我来看看你啊，妹妹，这么久了，该不会我是第一个来看你的吧？你爸妈都没来？”表哥挑挑眉，挑衅着说道。
栗攸宁紧紧抿着嘴唇，她恨死这个表哥了，自己都已经答应了，不会把他供出来，他为什么还要来试探自己？
表哥失声笑了笑，“妹妹，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
栗攸宁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她不想承认的是骨子里的两个人是很像的，她想起来当初她折磨林初霁的时候，也是这么疯狂，也是这么可笑的嘴脸吧……
栗攸宁突然笑了笑，表哥的脸突然变得麻木，眼神里露出凶狠的光，“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怜……”
“可怜？”表哥挑挑眉，“你说我可怜？你看你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好意思可怜我？”
“人这一生总是会做错事情，改了就好了，就怕有些人一错再错却不改错……”栗攸宁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表哥拍案而起，恶狠狠的盯着栗攸宁，“你说的是谁？！”
警察摁住表哥，栗攸宁摇摇头，“表哥，你是来看我的，注意自己的身份，你这个样子，我感觉你应该代替我住进来……”
表哥愣了一下，猛的跌到了椅子上，继而看着栗攸宁，“你最好注意一点，不该说的话别说！”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栗攸宁看了一眼警察，“正好警察在这儿，你教教我……”
表哥攥紧拳头看着栗攸宁，他从小的生存环境，就注定了他的性格暴躁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就像现在，表哥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所以他发怒……
可他突然松开拳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栗攸宁，“你还有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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