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昌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古人云,人生乐事,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昌州。
自隋炀帝开凿运河,昌州地居运河之中,为苏浙漕运必经之地,殷富甲于天下。
可谁又知道,在这昌州城中,那白狐和戏子的故事。
那一年冬日,刚化作人形的白狐被大秦斩妖司认出,破了妖体。
那一年冬日,十七岁登台的少年,技惊四座,一曲凤求凰,将一城梨园压的黯然失色。
也是那一年冬日,少年收养了一只白狐。
少年年少成名。
不知多少达官显贵前来听曲。
不知多少文人墨客前来听戏。
恩客红绸锦缎扎满了戏台,世人称之为红锦园。
却不想,世间太平不过十年。
来自西方的浪潮,八国犯边,安逸千年之久的大秦帝国受伤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谁说戏子只知梨园事,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那一日,红锦园四十余人苦苦哀求。
那一日,守城将驳回他的请愿。
他没死心,一人一剑出了城。
从此世间再无那技压一城的少年郎。
也在没有人见过那个少年。
国破山河在。
古来征战几人回。
……
百年后。
中山派出所。
“您好,张女士,这里是中山派出所,关于您公公张保平死亡案,您作为第一个发现人和第一个报案人,我们需要询问一些细节,以便帮助我们尽快破案。”
“……”
“您好,张女士,您有在听我们讲吗?”
“啊,哦、哦、哦……你问?”
“您公公最近有没有和别人产生过争执?”
“……没……没有,我公公他很和蔼的。”
“哦,这样啊,那为什么会半夜提着青龙偃月刀站在门口,此前是否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过?”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警官,你说这个世上…真的…会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吗?呜呜……”
“不干净的东西?张女士请冷静一下,慢点说,给,您先擦一擦。”
“谢谢……”
“您要相信科学,这世界是没有鬼的,有没有可能是您因为公公的死亡,导致您精神压力太大,有些想多了。”
“不……我有证据,一双红绣鞋。”
“红绣鞋?”
“对,对,红…红绣鞋,就是古时候女人穿的三寸金莲鞋子。”
“当时,我梦到一个女人,不,是女鬼,远远的盯着我,红盖头,一身凤冠霞帔,脚上穿的就是那双红绣鞋,盯着我,就那么一直盯着我,嘴里呼唤着‘李郎’……‘李郎’……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以为只是做了场噩梦,可是第二天,我又梦见她了,而且她靠的更近了……”
“一点,一点朝我靠近,就在昨天,那个女鬼几乎都贴到我的脸了,我甚至能透过那层红纱看到她的眼睛,漆黑、空洞……不!我还能看见她脸上有斑点,是尸斑,真的是尸斑!”
“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可她让我如约走婚,不然就要了我的命!”
”不!不!不!她就是想带走我的儿子!“
“……”
“张女士冷静,控制呼吸,深呼吸,来,慢慢呼气,平复下心情,你现在待得环境很安全,没有谁能够伤害你。”
“吸,呼…吸,呼……”
“张女士,请你立即告诉我们,李郎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姓李的人……”
“鞋对床,鬼压床,她是要杀我,她是要杀我!”
“……”
“张女士?”
“……”
午夜街头,大昌市里,一片宁静。
天很冷,有北风,似刀子割人。
此时距零点尚有半个多小时,城市公交的末班车却已停歇,夜深了。
张家老宅,白色的挽联,挂满了整个宅子。
林渊站在古铜色木门前,‘咚咚’敲响了宅门,肩上趴着只黑猫,身背剑匣。
门缝间似有一缕亮光划过。
‘咯吱’一声。
宅子的大门,被打开。
莫约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如释重负一般,欣喜的笑道:“林叔,您来啦。”
“嗯。”林渊点点头:“只仅一次,人死情消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懂。”
中年人微微一怔,连忙带路,
还未撤去的灵堂,霜白色的月华,落在灯笼上,颇有些阴森诡异。
灵堂正中,摆放着张老爷子的黑白照片。
妇人的怀中抱着一个稚童,水汪汪的大眼,莫约三四岁,身穿暗黑色的唐装,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似乎对新鲜事物都充满着好奇。
进宅后,林渊也没客气,径直寻了处椅子坐下,闭目小歇。
倒是那肩头的黑猫,从林渊的肩上跳下,好奇的在厅堂里转悠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似得。
中年人姓张,名不逊,今年已经五十来岁。
严格意义上讲,林渊算是他爷爷辈的人。
当年第一次见到林渊的时候,他才十二三岁,那时父亲便已经称林渊为叔,不过是,因为眼前的少年郎不喜别人叫他爷爷,才有如今他也叫林叔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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