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目瞪口呆的钱宝华，舒远耐心解释道：
“社会性死亡的简称，就是让一个人在公众面前极度出丑、丢脸到丢没脸见人，只想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躲起来。”
“哦！”钱宝华恍然大悟：
“其实我刚才就是预感到你可能会让蒋康极度难堪，所以出手阻拦你继续揭他的伤疤。”
舒远笑了笑：“同时你也阻拦了我帮你清理门户。”
“呵呵。”钱宝华笑得有些无奈：
“赶他走我实在做不到，要不…他还是留下来、吴信也留下来，以后吴信做绘图的主力、蒋康打杂，怎么样？”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舒远点了点头。
钱宝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蒋康同学在我心目中，已经等同于社死，我不会让他阻碍你们工作的！”
既然你还算醒目，我就再教你一招……舒远平静的说：
“可以。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蒋康过段时间后，自己主动撤退。而且还可以减轻老师你的日常负担。”
“真的？”
……
三分钟后，开放办公区。
钱宝华坐在接待沙发上，对面是坐在转椅上的四个学生。
他首先致欢迎辞：“欢迎大家加入老师的设计工作室！”
舒远毫无疑问的带头鼓掌。
其余三人迅速的抬手跟上。
钱宝华很欣慰的朝四个学生点了点头，等掌声落下，笑着对他们说：
“因为大家都还是在校学生，上班的时间比较松散、灵活，所以不好按工作时间来计算报酬。
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也为了奖励大家的积极性，工作室将采用零底薪+高提成的薪酬制度。
绘图员吴信和蒋康，你们每画一张有效CAD图，将获得十块钱的提成奖励；
丘俪和舒远，每协助我谈成一个设计项目，将获得该项目金额百分之十的提成；
如果你们独自谈成了设计项目，将获得该项目金额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因为我精力有限，所以暂时只做设计、不做工程。以后要是做工程了，再来定提成的事。
你们明白吗？”
“明白。”舒远首先回应。
“明白。”丘俪和吴信紧跟其后。
蒋康心里却怒了——?你老母啊！以我这样的水平，哪有活干？没有活干就没有提成，那我来这里干什么！
“蒋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钱宝华关切的问。
走步看步吧……蒋康勉强挤了点笑容出来：“老师我明白了。”
“好！”钱宝华站了起来：“那希望大家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四名学生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好！”钱宝华很是高兴，一边往自己办公室走一边说：
“蒋康和吴信继续练习CAD，丘俪和舒远准备一下，等会跟我一起去量个工地！”
哎呦不错哦，上班第一天就有活干……舒远在心里模仿周董的语气神态表达开心，却看见蒋康在那冷冷的看着自己。
舒远也冷冷的看着他。
还不服是吧？！刚才钱老师给你留了面子，看来反倒是让你心生怨恨了！
遇到贱人，可以无视；但要对付小人，那就得让他心生恐惧才行！
于是朝他走了过去，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蒋康同学，贾师兄帮你做方案的事，我刚才没有跟钱老师说，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让我有半点不爽，那，我会让你在全校师生面前、让你在你父母面前，颜面无存。
懂不？”
舒远挺直腰杆，望着他。
蒋康颤颤悠悠的回了一个字：“懂~~”
真乖……舒远没有拍他的小脸蛋，而是转身离开。
准备开工！
正准备寻找量工地的工具，丘俪在一旁问他：
“哎，你知道量工地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有名字你不叫，你礼数不周啊师姐……舒远笑了笑，反问：“师姐是在考我呢？还是在请教我？”
什么？本小姐主动搭理你，你还吊起来卖？！可恶……丘俪冷冷的看了舒远一眼，坐回到沙发上去了。
呵呵……舒远没有多想，继续寻找工具:
一把卷尺、一块书写板夹、一支笔、几张干净打印纸。
量工地的第一步，是观察。
举个例子，量一套三房两厅一厨两卫的住宅。首先就是要观察各个空间的大小、相互关系，要做到闭上眼睛能够大概把整套房的平面布局想象出来。
第二步，是画平面图。
就是把这套房子的原始平面画出来——墙体、柱子、门洞、窗户、烟管、排污排水管等建筑内容无一遗漏。
第三步，量尺寸。
就是把第二步所画出来的建筑内容的长宽高、以及它们之间的距离全部记录在平面图上。
第四步，拍照。
再好的记性，不比不过相机。万一回到公司才发现，不记得阳台趟门的边框是什么颜色了，点开照片一看，就知道了。
……哦，现在是98年，陈老师都可能还没有数码相机！
拍照手机？那比数码相机还要晚出现。
几分钟后，准备妥当，舒远拉吴信去楼梯间抽烟。
这时候的人，还没有二手烟的概念，所以吴信边走边抱怨：
“好好的办公室，干嘛不在里面抽，楼梯间又没风景看。”
“对着蒋康那鸟人抽，没意思。”舒远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你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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