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漫先是懵逼而后是惊喜。
难道宁远归真的帮她说了？宁渊教授今天竟然真的叫她去办公室。
在众人的惊呼中，秦漫漫跟着宁渊去了他的办公室。
人都走了，还有人在后边议论。
[宁教授该不会是看她一直没面试成功社团太可怜了，才安慰她几句。]
[别说了，看新的微博了吗？不仅秦书出来辟谣，就连慰风尘都在辟谣抄袭，秦漫漫究竟魅惑了多少人？]
[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私下里脚踩几只船！]
[金融之耻！]
[……]
没说几句大家都散了，反正没有人相信秦漫漫会进入社团，自当把这件事看淡了。
秦漫漫这个人，也不过是大家拿来八卦，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有人是故意在她的微博下面留下难以入眼的词语，不过是盲从罢了，不过是不只真相随便评论罢了，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键盘侠，应该说是侩子手，让无数个受害者选择在无人知晓的黑夜结束他们的生命。
秦漫漫没那么脆弱，有多不堪她都不会放弃。
她妈妈的下落还未查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秦漫漫不理会那些人，却把每一次受到的伤害记在心里。她等着有一天，把那些东西都还给他们。
伪装自己不强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秦漫漫永远都在等候时机打脸众人。
比如这次用秦书的微博号辟谣，再加之慰风尘点赞，风向马上变了。
秦漫漫甚至觉得不过瘾，她可没那么宽容大度，对这种诽谤她的人，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她在酝酿一件大事。
宁渊办公室。
宁渊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秦漫漫进来之后很乖，什么都没有好奇。
她按耐着自己对宁渊办公室的好奇，假装没兴趣，实则恨不得把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母亲有关的线索。但她知道，要想取得信任，必须保持“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的原则。
宁渊喜欢这样的学生。
51次面试昀起文学社团就是为了接近宁渊，前功不能尽弃。
“秦漫漫同学，想进入文学社？”
宁渊手里拿着秦漫漫递交的一沓申请纸，看来每一次的申请都在这里了。
他声音温和，就像昨天在饭店遇到的时候一样，很是随和。
秦漫漫脑筋转的特别快，她微微偏头。
“与其说进入文学社，不如说做您的学生。”
参与您的项目，最大程度地接近您，是我的目标。
“好。秦同学够爽快。”
宁渊合上了文件，左手打开抽屉，修长的手指落在一份牛皮纸密封袋上。
“参与我的项目，愿意吗？”
宁渊越来越觉得秦漫漫和夏夏姐一样了，不管是说话还是举手投足，在秦漫漫的身上，在她的眉目间，宁渊看到了夏夏的影子。
遇见一个和你很像的年轻人，就像年轻的你站在我面前。
夏夏姐，我会照顾好漫漫的。
秦漫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
她接过密封袋，宁渊却告诉她不要高兴得太早。
“别急。这里边是进入项目的要求，你能接受就来找我。”
宁渊看秦漫漫掂量了一下文件，他故意挑眉笑道：
“五十四页，都要看。”
话音刚落，秦漫漫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无奈。
我靠！五十四页，我的三份合同也没有这么多！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挤出笑容。
“宁教授，我什么时候找您？”
“明晚六点前。”
什么！
秦漫漫差点当场去世！
没办法，自己选了这种方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硬着头皮走完。
秦漫漫安慰自己，不就是一本微小说，一下午铁定能看完。
结果就是，秦漫漫用了一个小时就研究通了宁渊教授的要求。
本来还正襟危坐，以为是什么正经大文件，都是名门的各种要求，谁知道打开以后有三分之二都是冠冕堂皇的话。
“哎呀妈呀，这家伙整的，还以为是什么正经文件！”
看完文件的秦漫漫伸了一个懒腰，合上电脑倒在了床上。
左手一撩刘海，瞟到了食指侧面宁远归画的纹身。
忽然眼前浮现出宁远归的音容笑貌。
宁远归，好像这次真的干了一件正事。这宁渊教授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不就是叔侄关系。
除了不能签约慰风尘这件事，其他事情还是要感谢宁远归的。
想到这里，秦漫漫掏出手机，决定给宁远归发一个信息。
爸爸早就告诉过她，欠什么都可以，最好不要欠人情。
那就请他吃饭，顺便把他的衣服还回去。
秦漫漫对于比自己年龄大三岁以上的人，都是用一种非常客气的语气发信息的。就比如她给宁远归发的短信是这样的：
［宁总！为了感谢您多次帮我，我决定请您吃饭，时间地点您定。请务必赴约！秦漫漫］
好一个礼貌的短信，没有一点情感色彩，都是客套话。
宁远归收到短信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了吗？
秦漫漫一觉醒来收到了99+消息，一半是编辑，另一半是小柠檬。
她看到蛋挞编辑三十多条50秒的语音头都大了。爬起来，伸手艰难地抓住了书桌上的水杯耳，轻轻抿一口。
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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