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人平等,清风书院既是能招收穷苦的学子,自然也能招收女子,天朝也未有明法说不准招收女学子,只是百年来从未有人做过,从未有人打破这第一次,既然如此,那便是由我张某人来做。”
彼岸听着,慢慢的坐到了桌边,眼神撇过张嘉裕,看到了他眼光不自觉的看向桌上的那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
想来他今日如此说,其中还有别人的缘由。
但是,不论是怎样的,这样都是彼岸的初衷,彼岸没有必要反对此事。
“张先生打算何时开始招收女学子?”
若是要做此事,是需要寻一个合适的时间,否则就会有些唐突。
“莫姑娘不反对?”
张嘉裕讶然。
再一次。
“彼岸已然说过了清风书院的事情不会横加阻拦,自然言而有信。”
彼岸敲着桌子,也是看向了桌上属于凌云的那两个字,张嘉裕看着,也是看了过去。
心中警觉,怕是面前的人早就猜到了是怎样的。
“还未想好。”
说是静待时机也可,其实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也还未深思过。
他本是准备一番据理力争此事的话,但是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不如先生将此事考虑周全之后在准备告知天下人,至于时间,彼岸倒是觉得科举的张榜那几日是不错的机会。”
这些事情彼岸都是考虑过的,只是如今所有的计划都提前了,但是那不会扰乱自己的计划。
似乎,有一双大手,将所有的一切都带向彼岸希望中的样子。
一切都与设想中的一般无二的进行着,自是极好的。
张嘉裕忽然张大了眼睛,明白了凌云今日的暗示,原来是如此。
果真是聪明人,说话不会点破也能让别人明白所言之意,只是自己未能及时的看透。
而张嘉裕忽然心中对眼前的人有了敬佩,果真是自己只顾着苦学,人情世故,皆是不懂。
“原来如此。”
张嘉裕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而彼岸站起了一字一句的说着,甚是郑重。
“今日这事是你自己提起来的,你既然有心要去做,那么便不要让旁人失望,让女子进入学堂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授课的先生,还有教习的桌椅,这些都需要准备,若是要做成此事,不是靠今日的这些豪言壮语就能成的,你可知道。”
彼岸问着面前还有些惊讶的人,一字一句都说的阵地有声。
毕竟成败都与他有关。
“成王败寇,姑娘尽管放心。”
彼岸听着这四个字,如鲠在喉,如今用来是有些不合适的。
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是不合适的。
“张先生,开学堂与做生意虽然有别,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相通的,先生如今所做的这件事情世人还未尝试过,这是首次,算得上是一次尝试,所以一切都需要先生的摸索,需要先生自己去想后来的路该怎么走,这一条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成了那是先生的本事,若是不成那也不能沦为败寇,若是先生在遭遇失败之后就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认为自己无法翻身,那么此事先生也就没有做下去的必要了,既是尝试,那么失败在所难免,先生若是不敢失败,如今放弃也是来得及的。”
这番言语是彼岸如今走来所积累的经验,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若是自己认为前路是成王败寇,那么也就不会有此时的彼岸。
失败,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失败之后就消无声影的尝试,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句俗语,用在此处,不够恰当。
而彼岸的这番话却是激起了张嘉裕心中不愿服输的精神气,他既是能提起,又怎会无故就放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此事在下定然是会去做的。”
彼岸坐了下来,眼中看到屋中的烛光,一闪一闪的,有些暗了。
“来日方长,还望先生守住初心。”
彼岸说着,放眼看向了屋外,不远处的火光就那么落到了眼中,而一股刺鼻的味道也慢慢的扑到鼻中。
这怎么又是走水了,这是往生阁的方向吧!
看来这是今日去阁中的“客人”的手笔了,但是彼岸只是静静站起来看着,似乎事不关己,而在一旁的张嘉裕却是有些惊慌失措了,面前的人难道不是往生阁的主子,为何看到往生阁走水之后这般漠然。
“莫姑娘不去看一看吗?”
张嘉裕问着,自己心中也有些着急,这火万一不能灭了,那么在往生阁周边的清风书院也会受到牵连,不过转眼一想,两地中间还是有些距离,也不必太着急。
“我此时去与不去都于事无补,去了倒是让他们更加慌乱,我既然能将这里交给他们,自然是信他们的。”
彼岸转身坐了下来,而张嘉裕此番才为彼岸倒了一杯茶水,已然有了改变。
彼岸方才所说的话意有所指,这次张嘉裕终于是听出了话外之音。
“能得姑娘的信任,自然不会让姑娘失望。”
这话是在起誓了。
而清风书院中已经醒来的人正在不安的走动着,似乎是要去救助,看着这样子,彼岸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了。
彼岸坐着无事,便是与张嘉裕闲聊着,没有身份,只是单纯的聊着。
两人又是聊了些时辰,往生阁的火烧了,灭了,黑烟起了,断了,似乎一切都在片刻之间,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只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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