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农家少年,今天是兄多吉少了。
“放狗”,少年朗声吩咐道。
邦子和大石头不觉后退一步,骡子愈加惊慌。
两个仆人听话松了狗链,刚刚就兴奋不已的大狗跃身就上。
周围一阵惊呼,人们四下逃散。
几个少年高兴地哈哈大笑。
邦子怒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有王法也不是为你设的!”少年笑道。
眼看着大狗就扑倒了人身上,却突然在下一个瞬间僵直的落在地上。众皆惊异,地上的抽搐不停的两只大犬身下,迅速地流出殷红的血液。
静了一瞬,有声音大喊道:“那个不要命的,敢害老子的爱犬。”
受惊的众人回过神来,哄笑一片。
邦子却脸色惨白,不过是来买个骡子,怎么会碰到这么些麻烦事?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嫩柳一般柔和的声音:“邦子,大石头,你们两个没事吧?来这马市做什么呢?家里的房子盖好了?”
女子柳黄色衣衫,绣着淡灰色花样,未显出身影,就问了一大串。话音落下,满头雾水的邦子才看见在一个身着黑衣的严峻男子拨开人群后面出现的岳筝。
当时就惊喜地喊道:“奶奶,怎么会是您?”
岳筝与容成独一出来鲁家马市,就要回去的。却听到了邦子怒极的声音,开始还以为听错了,人群错闪间看到了邦子,又听到有人喊着放狗,当下就忙让金鳞把狗打开。
岳筝道:“我凑巧过来带着曲儿买马,这时怎么回事?”看了那边地上的两条狗,皱起了眉头。
邦子噼里啪啦的就把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新买的骡子被嬉闹着过来的少年人踩了,登时大怒,不愿意了就。
锦衣少年见出来的这女人,还有那握剑的一看就是会武功的男人,上前喝道:“就是你动手杀了我的狗?”
金鳞点头,道:“金川府律,不许在街上纵狗,你们不知道吗?”
少年人被问的一噎,马上又趾高气昂道:“杀了本少爷的爱犬,报上名来,府牢还缺人着呢。”
“狂妄小儿。”金鳞冷笑道。
邦子为难地向岳筝道:“奶奶,给您惹麻烦了。”
岳筝笑了笑,对于别人是麻烦,对金鳞来说当是小菜一碟了,“没事,咱们旁边说话。”
“想走,没门,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成……啊啊啊!”嚣张的声音,突然间就变成了惨叫。
少年的手腕子,软软地垂着。
岳筝先转身走离了人群,邦子左右看了看,拉着自家大哥就连忙跟了过去。
“什么人啊这是,连这几个二世祖都不怕。要知道被折了手腕子这人,可是于理政的亲侄子,他爹还是金川最富的一县之长呢。另一个少爷更厉害了,听说金川的府律,可是他爹带人修订的呢。”
“可不是,哪一个没有大来头?要不怎么能这么嚣张呢,天天遛狗生事的也没见怎么样。”
这当儿一个少年悄悄退后,转身就跑进了王家马市。
边上的人看见了,马上喊道:“那不是王家的小少爷,只怕这一去是搬救兵去了。”
金鳞根本没有管周围这些人嗡嗡地在说什么,剑鞘左右闪动,片刻之内就又解决了被放过来的两只大狗。
三个少年气很,却不敢上前与金鳞对上,只是喊道:“你这武夫,没有听到吗?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知趣的就乖乖地自己去道歉。”
金鳞连表情都懒得有了,剑朝肩上一扛,转身就走。
被折了手的少年,想要偷袭,还没上前一步,膝盖就是一阵尖锐的腾退,哇的一声半跪在地上。
……
容成独站在枣红马前,表情一贯的冷冷,遗世独立,走过的人都不敢从他身边三丈以内经过。造成了道路一边拥挤的奇观。
小曲儿双手抓着马鞍,直着小脊背端坐在马鞍上。看见娘亲好好地从闹处过来,大声喊道:“娘亲,娘亲。”
刚刚那边哄乱,岳筝当然不敢让小家伙跟着。
容成独看着走过来的女人,也不回头,清冷道:“好好坐着。”握着小马驹的缰绳的手,紧了一紧。
邦子看见马上的小曲儿,欣喜地喊道:“曲儿少爷,你都会骑马了啊?”
小曲儿还记得邦子,笑眯眯道:“小彤很乖,我很快就学会了。上前上前……你看我让它往前走,它就往前走呢。”
枣红色的小马驹果然朝前迈了蹄子,不过缰绳在容成独手中,很快就被阻了下来。
邦子和大石头都看着笑,自然看见了这个不似凡人的男子,都不敢接话,也不往前走了。
岳筝问道:“怎么进城买骡子来了,家里房子盖好了。”她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压抑。
邦子连忙回道:“盖好了,四五天前都改好了,前两天太阳好,晒了两天房,昨天的时候就搬进新房子了。”
少话的大石头补充:“奶奶还让给奶奶您和曲儿少爷收拾了房子。”奶奶和奶奶,南方人发音不一样,很好分辨。
但岳筝听见了,还是觉得很好笑。
邦子点头道:“是呢,我们来买骡子,就是为了以后进城来看奶奶方便。我奶早念叨着您呢。”
“正好,我也正打算你们房子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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