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刚她拿着姨妈巾去厕所，他都看到了，这不太好……
柯言这才把手伸出来，米肃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表情，高兴？愤怒？嘲讽？还是，知道真相他傻了？
其实柯言这也不是她米肃能控制的事，本来她是要酝酿好跟你解释的，没想到你这么积极主动发现，那也不能怪她是不是？
米肃为自己另外找理由开脱。
但是柯言显然不这么好忽悠，看着米肃从惊吓到纠结再到视死如归的表情转换完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移开眼睛，端起旁边的那碗红彤彤又黑黝黝的汤，递到她面前。
“喝了。”
米肃双手撑着床试图往边上挪一点，柯言眼睛微微一眯她就没敢动了，小心翼翼的凑过脸在碗的边缘嗅了嗅。
“你看你也知道了，我既然都没有对你儿子做什么，那就没必要要我的命了吧……”
米肃的脸快要皱成擦屁股的那种卫生纸了。
柯言逼近一分，语气冷得过分，“要我灌是不是？”
“好好好好我喝我喝。”米肃手一抖，连忙端过碗。
“……这是什么汤啊？”
“喝的时候闭不上嘴？”
米肃嘴角抽了抽，“闭上嘴还怎么喝？你是不是傻？”
柯言那目光一瞬间凉得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吃了她一样，“我是傻，不然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蠢货！”
“……”
哎哎哎！你骂你自己傻怎么你还骂我蠢呢？
米肃带着死就死吧的心情喝了一口汤，唔……好甜，有点熟悉的味道。
红枣？
再喝一口。
再喝上一口的时候，陈小然回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那个昨晚上跟米肃拉扯的妇科医生。
陈小然看到柯言一点惊讶都没有，居然还很客气的问，“你吃早餐了没？”
柯言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很平常了，“吃了。”
米肃捧着碗凉凉的看着他，孤独的喝汤。
医生若有所思的给自己找存在感，“三号病床今天就可以出院回家调理了，这段时间不要受寒，要忌口，还有……”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柯言身上。
柯言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别开眼，继续说道，“最主要还是不要影响了心情，等一下家属跟我到前台拿药。”
医生似乎察觉到此地不宜久留，又说了些废话就要走，刚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米肃一眼，那一眼简直跟电视里那种男二看女主一模一样，痛心疾首。
柯言装不了淡定了，站起来，挡在米肃面前硬是把他的破眼神给隔绝开。
医生挑眉，这下真的走了。
医生前脚一走，下一秒就抢过米肃手里的碗，手掌报复性的扼住她的下巴。
“你非得逼我打你是不是？”
柯言的脸凑得极近，表情跟要把她吃了一样，米肃知道他终于憋不住要爆发了，可是你要爆发也不要抢走她的汤啊！
米肃没敢吭声，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陈小然给米肃准备好了早餐，打断他俩的四目相对，“我说，人家才刚做过手术，不能受刺激的，你有火先憋着，等她养好了身子抽她都行。”
柯言放开米肃，回头阴森的看了陈小然一眼。
米肃，“……”
哎，你是来劝架的还是来幸灾乐祸的。
汤喝完了，腻得米肃喉咙发紧，刚把碗放下，就被柯言拎着回去了。
陈小然在后面紧追不舍，“打女人的男人不可爱啊！”
柯言又是瞪她一眼，当即让她改了口，“打轻一点其实没关系的。”
“……”
米肃发誓，下辈子交朋友一定把眼睛擦亮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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