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问娘子何处有第一百四十八章 种痘(1/2)

浮生院的情况也开始不好起来，除了阿东墨风，还有几个出去买菜的人在昨天发现了红疹现象，于是暂时管理院子的沐景茗吩咐人把他们也隔离了起来，至于陆徵羽的病情，不知道是不是体内有银丝蛊的原因。他的身体状况竟然比阿东还好些。

尽管好些，但陆徵羽已经不能下床了，隐在暗处的墨风开始负责端茶递水，至于阿东...直挺挺的躺在一旁椅子上，手臂胳膊裹了一圈一圈的白布。

“少...主，把...我单...独隔离吧，我不想让您和墨风都跟着恶...化了!”

阿东撑着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的提出这个要求。

陆徵羽摇了摇头，同样气息虚弱的撑着身子，手里拿着昨日晚上送过来的消息，干涸的嘴唇苍白却带着一贯的坚定，“不要乱说。逍遥子明天就到凉城地界了，阿东，你再撑着点。”宏亚史技。

说完，陆徵羽抓着床边上沾着血迹的匕首轻轻往胳膊上划了一道，红色的鲜血留了小半碗，陪着白瓷碗好些寒冬里盛开的腊梅，面如金纸的脸色顿时惨白了三分。

“墨风，给他端过去。”

陆徵羽一边点穴止血，一边吩咐着，墨风默不作声的把那碗血端到了阿东面前。

阿东看着陆徵羽左右手上横七竖八的刀痕，高大的汉子，眼眶红的不行。

少主舍命相救，他无以为报，只能尽快好起来以后为少主做牛做马。

自从知道自己的血素可以暂时压制天花后，陆徵羽便割了胳膊。强行用自己的血喂他们，好在厨房那边天天都会送来补气血的药物，即便如此。陆徵羽这么一天一割下去也撑不久多久了。

“阿东，不要浪费我一番心意，只要撑到明天。”

一句话说下来，陆徵羽脸色越发苍白，似乎这半碗血耗费了他全部的生机，不过为了安抚阿东他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硬撑着，“会好的。放心。”

不知逍遥子是否真的如陆徵羽预料的那般明日会到凉城，这边远在三里外的柏卿雪却发现了治天花的法子。

说来也是运气，渐渐地凉城里越来越多的人被天花感染，总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感染二十天之后不药而愈，不仅没有丢掉性命，反而成功过的活了下来。虽说脸上留了麻子还坑坑洼洼的，好歹还有命在啊！

这简直就是奇迹，于是那几个幸运的人儿见人便说，自己是上天眷顾的人，是受到神仙庇佑才得以不死。

五日前，柏卿雪偶然从别人嘴里听到了这个知道，她立刻根据前世的医药知识指定了种痘计划。开始的时候大家根本不相信这种事情，原本没有接触病人都可能发病，如今直接把那化脓的白浆扎到自己的皮肤上，这不是自己寻死么？

别说是大家。就是一同住了小半年的卓相如和春雪等人也带着怀疑的眼光。

为了验证种痘可以治疗天花，柏卿雪率先给自己来了一发，她花银子找到了那几个人，然后带着他们到了院子里暂时住下。卓氏等人劝说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用银针挑破病人的皮肤，那把白浆抹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卓氏一家人由开始的半信半疑，到看到柏卿雪脸上发疹子后的惊慌失措，周围的人更是嘲讽十足。柏卿雪看着自己身上起的痘疹，没有心慌是假的，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种痘不能百分百成功，但不种，等感染了天花之后，只有一死。

那几个被邀来的人看到柏卿雪情况恶化，大有下一刻就会病发身亡的样子，哪里还敢在院子住下去，打算悄悄的溜走免得背上人命。可卓相如哪里会让他们立刻，间接来说，这三四个人可将会是害死柏卿雪的凶手。

柏卿雪不知道这些事，她专心致志的躺在房间里与天花做斗争，凡是吃的用的穿的都用沸水过一遍才会上手。三天过后，柏卿雪的痘疹开始消下去，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种痘虽然凶险，但看到结果之后，卓氏一家都开始接受了这种方法。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像卿雪说的那样种痘之后就不会感染了呢！

邻里的人看到卓氏一家自寻死路由开始的不解怀疑，到最后的欣喜若狂。毕竟有了卓家种痘后依然活着没有病发的先例，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

为了活命，人总会逼着向前。

由点到线，由线到面，邻里的人口耳相传，很快他们剩下的亲戚也求上门来，县衙里的巡捕从卓相如口中知道了如何治好天花后，同样上赶着送礼种痘。而消息快的几大世家也派了管家过来邀请柏卿雪过府治病。

一时间柏卿雪的小院门前络绎不绝。

只是种痘这种事情只能在天花没有发作之前做前期预防，那些已经到中期和晚期的人，她也没有法子，只能按照记忆力的方子给他们写药名，希望可以救得一救。

柏卿雪可以治天花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连孟温礼都亲自登门拜访，因为他自己走街串巷安抚群众的时候，不幸也得了天花。

院子里种痘的，烧水的，熬药的，帮病人看诊的，挤作一团。柏卿雪把种痘后的一些衣食住行要求再三说明，甚至写了好几张大字报贴在走廊门房上。

翌日，看到县令大人亲自登门，柏卿雪连忙吩咐卓姨帮忙腾出空位来。

好在凉城里还有几个大夫没有离开，所以他们过来帮忙时，柏卿雪立刻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交给了他们，其实种痘这种事情并不难，只是人人都有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