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我也不会教的……”
刘太医一听，整个人从地上窜起来，眼睛瞪的如铜铃，“宋仙医，你知不知道我们华夏有多少人死于天花？你明明知道为何……？难道要带进棺材吗？”
宋伊晴的觉悟还是太低了。
不是说这位宋仙医，医者仁爱吗？每个月三次的宝光寺义诊呢，怎么这样啊！
当初在弈城的时候，她也十分大方地写了方子，方子也不保密，直接给他们看了，他现在还存着呢，就怕以后爆发了，也好有个应对措施。
宋伊晴淡淡地道：“我明说了，能够治好小皇子和王府小公子，是因为我给他们用了菩萨赐下的药水。那药水我也做不出来。你让我怎么教其他人？我不是不想教，是教不了！”
她自个儿都搞不懂那异能药水的成分是什么呢。只知道促进细胞繁殖呢。
宋伊晴亲口承认了，太医院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刘太医一听，都想哭了。
为什么他不是菩萨的座下弟子呢？
宋伊晴微微侧头，“但是……我在蓝田的时候也一直在研究，我研究出了怎么预防天花。只要能够及时预防天花，根本可以不用被传染了，这样不是更好？”
她是觉得预防比治疗更来的重要。
刘太医眼睛一亮，立马就想冲上去，楚芥寻冷眼把宋伊晴拉到一边，碰什么碰？
黄敬之把四王爷的动作看在眼里，没说话。
这伊晴真的是四王爷的女人了……
“宋仙医，宋仙医，你指点一下我行不行？怎么预防天花？我拜入你门下行不行？教教我行不行？”
宋伊晴笑了一声，“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我本就没有隐瞒方法的意思。”
屋子里的人除了楚芥寻怕都是大为感动。
要知道这方法足可以传世！
就这么一个方子，可以让她家，未来十数代子孙过上安稳日子。就是在乱世，大夫也不是当朝者会随意斩杀的。
刘太医擦了擦眼角的泪，不再指责宋伊晴了。
她无法说怎么治愈天花，是因为那是菩萨赐下的药，他们凡人没有法子，但是预防这方子可不是啊。这都能说出来，这宋仙医果然还是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医者仁心。
黄敬之招呼太监倒茶，太医院露天院子里摆着桌子椅子，宋伊晴就坐在了主座上，其余太医全都排排坐好。
大家都首先放下了手上的不算重要的工作。
毕竟现在天花肆意，很多贵族都得了天花，他们这些当太医每次都在玩命啊！还是这位宋仙医等会儿要说的重要。
楚芥寻看着，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冷落成这样。
他也不甘示弱，看了一眼坐在宋伊晴最近位置的黄敬之。
黄敬之被那冰冷的眼神一盯，额上冷汗都要下来，自己起了身去了一边，楚芥寻就去坐下了。
宋伊晴嫌弃楚芥寻，嘿，等会儿她要是说到专业术语，你听得懂吗？
别来占位置！
宋伊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众所周知，出过天花的人以后接触得天花的病人就不会再被感染了。”
众人点头，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但是得了天花大多数都死了啊。
宋伊晴点头，“我在蓝田的时候就研究了这个，也是从这条信息得到了灵感，并为之实践过了。”她整个冬天都在家里猫冬呢，什么搞研究啊，骗人的。
楚芥寻看了看她，按照她的话，那么前几天她满身是痘痘，真的是在种痘，就是为了预防。
“天花的死亡率非常高，得病的几乎就是要等死了，要治愈的几率非常小，所以我们不用一直朝着怎么治愈想，而是换个角度，想想如何预防就是了。”
这是一个新的思路，让太医院的一群老头茅塞顿开，忍不住为宋伊晴鼓掌。
楚芥寻低低笑了声，这太医院这幅模样，宋伊晴才像个太医院的老大啊。
“我刚才也说过了，出过天花的人就不会再被传染了。所以我想的是主动让健康的人感染，身体自动好了后就不用怕了。”
全场坐着的太医没有一个人说话，站在一旁凑热闹的太监宫女都傻了，全场寂静。
十来秒后，之前和她较劲的老头子猛地拍了拍桌子，脸涨红了，“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丽水县主你简直不拿人命当命吗？让健康的人感染上，你不是在让人去死吗？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这老头子是最激动的一个。
宋伊晴在治好了小皇子后知道了这个老头子就是黄敬之在太医院的师父，难怪黄敬之那么高傲，以前见面简直就是个嘴贱的。
有这样的师父，他不出毛病才有鬼了。
宋伊晴撇了撇嘴，喝着茶，等着那老头子缓过气来。她放下茶杯，挑眉，“陈太医，你知道为什么医术进步这么难吗？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思想迂腐的人！”
气得拿陈太医都要晕过去了。
“我们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现在能坐在这里说预防天花的方案的确是从那里得到的灵感。”
楚芥寻看着她的侧眼，眼睛晶亮，语气欢快。那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知道可以用在多少地方呢。
陈太医被宋伊晴气得坐在黄敬之旁边直捋胡须。
“于是我也是朝这方面想的。得天花的病人会死，是因为身上所感染的病菌过于严重，那么病菌减轻，让健康人轻度感染，只是发低烧即可。”这个就是小孩子也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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