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爸爸从没碰过任何一个孩子比你更可爱，更聪明懂事的。我以当你的爸爸为荣。”
“那么，我死了以后，请你们再把我生回来好吗？”
天！她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死亡？
才多大的孩子呀……
老天，神何其残忍？
短短的十年生命中，女儿从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眼看着即将全家团圆，你怎么就收回她？
叶慎辉和顾烟的心被沉重的石磨压成碎屑。
不要啊！老天请你留下我的女儿，要带就带走我吧！顾烟是在心中许下愿望。
见他们不答，白雪是失望地垂下眉。
“你们不想要我了……”
“不！我们要，我们当然要你……”顾烟已泣不成声。
“你和爸爸再把我生回来好不好？”
“好！一定！我们一定把你生回来。”顾烟和叶慎辉同声说。
“大人不可以骗小孩……我们来打勾勾……”
他们三人伸出小指，紧紧勾在一起，是承诺也是誓言。
他们的命运勾住彼此，再也不分离。
手术很成功。在绷带拆下的刹那间，她看见了围在病床旁的叶慎辉、学而、父亲、阿姨和付家明。
“妹妹，你看得到我吗？我是学而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说一百声对不起，你会不会原谅我？”学而是抱
住顾烟，多年的歉意终于可以尽数道出。
“学而……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干眼泪。
“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硬逼着你离开叶慎辉，我知道错了，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帮叶慎辉找你，可是都没有你
的消息，每次看到叶慎辉，我都觉得好愧疚，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叶慎辉。”
“小烟，你不要再生气叶慎辉，不要生气我，好吗？”
“我从来没有生气过你。”顾烟是认真回答。
“真的吗？谢谢你！”飞身扑到顾烟身上紧抱住她。
她们这个样子像对真正的姐妹了，股绝命夫妇是欣慰地看着她们。
“老婆，你动作可不可以温柔一点？你想把我儿子压扁吗？”付家明是挤到学而身边。
“嗨！好久不见，我是你的姐夫，请多指教。”
“你好。”顾烟颔首。
“你比我想像中的漂亮多了，难怪我哥会被你迷得少了三魂七魄，十年来对身边那些女人全视若无睹。早知学而
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就不要急着结婚了。”
“你已经娶我了，不准反悔！从现在起，你不准多看我妹一眼。”学而是插着腰，瞪住付家明。
霸道的模样让大伙儿全笑开了。
“学而，你不要把老公盯得那么紧，小心物极必反。”叶慎辉是打趣道。
“那可不行！从赖上他带我逃婚到现在，我整整倒追他十年，好不容易用孩子把他逼进礼堂，我哪能容许他三心
二意！”
顾夫人是走顾烟。
“小烟……”
“阿姨，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年我也当了母亲，知道当母亲的难处，假若异地而处，我也会为了女儿挺身而出
。”
“所以谁都没有做错，我们不要再互相说对不起了，未来如果有机会，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说完，她转而面
对股绝命。
“爸爸，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孝顺的女儿，相较于她，我实在汗颜，因为我从来没对你尽过孝道。”
“是我父不父的，不能怪你子不子，往后我们要好好学习，如何当一对贤父女。”
“现在，我们通通离开，让你和慎辉独处，你们之间应该有好多话要说。”说完，他们全体贴地退下去了，留下静
默的两人。
看着叶慎辉，她心里有太多的感动。
“你有白头发，也憔悴消瘦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能当她的伊人，叶慎辉深感荣幸。
抬起头，看看窗外。
他引导她转头面向窗户。
好多，好多的冰百合，一朵朵含苞的粉红，正欣欣向荣地迎向阳光。
“冰百合花开的时候，你就可以出院了，它不是无情物，它只是孤傲，寂寞。”也很会是一句句复习着他们之间
说过的话，一时间，那些空白的光阴全衔接上了。
“我爱冰百合不是因为它孤傲，寂寞，而是因为它有一个爱它的主人，在离开它主人的这段日子里，我帮它浇水
、除草。”
“想像着它的主人也正和我做着同一件事。”
“雨季里，我惊讶地发现，花茎抽出粉红花蕾，心想它的主人也和我享受着相同的惊艳。”
“冬季，枯黄的叶瓣无力下垂，我猜测远方的那个人，也和我一样凭吊逝去的爱情……”
“顾烟，让我们重新来过，让我们把那些失去的全补回来，记不记得你说过，两人同心，其力断金？”
“我们要共同为我们的爱情打拼，不管有再差的状况发生，我都不许你再临阵脱逃了。”
“不会了，不会再临阵脱逃了——我还记得我说过，我相信你会爱我到终老，等我发苍苍，齿牙动摇时，你仍会
爱着我。”
“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我必须学会坚持。”
“说得好！”他赞扬。
“人老了，很多事看开也想透了，发觉其实人间万事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年轻气盛时事事看不过眼，以为自己是
复仇女神，没想到世事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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