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错什么？”池墨白冷笑，“你今天下午一定见到覃天了。是他告诉你，诺诺的死跟他无关？他在撒谎。”
“撒谎？怎么可能？”
慕小小回忆着覃天跟她讲到夏伊诺时的表情和语气，怎么看怎么不觉得他是在撒谎。
可是，覃天曾经跟她提到水清岚时的样子突然闪现在她面前。
那时的他，同样也是很真诚的语气，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向她隐瞒什么。
可事实上呢？他根本就没有斩断他跟水清岚的情缘，他们现在不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这样想着，慕小小的心就不那么确定了。
池墨白冷笑着问：“他是怎么说的？说诺诺追求他，但是他不喜欢她，拒绝了她？他说诺诺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难道不是这样吗？”慕小小问。
心里莫名的就慌了起来，生怕池墨白说出别的让她难以接受的事。
池墨白重重地将酒瓶顿在桌上，他放得太重，以至于酒瓶里面的酒漾出来几滴，滴在洁白的桌面上，殷红如血，触目惊心。
“如果，仅仅是诺诺追求他，他什么也没有对她做，我当然不会找他报仇。可事实上，他把诺诺害惨了。诺诺不是个懦弱的女孩，她怎么可能因为心上人拒绝就自杀？”
池墨白拎起酒瓶，仰脖又喝了一大口。
象是酒瓶中的酒液浸入了他的眼中，他的两眼血红。
慕小小按着自己“扑扑”狂跳的胸口，争辩说：“覃天怎么会害她呢？你是说覃天拒绝她太绝情？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他给了她希望反而更不好。覃天根本就没想到诺诺会自杀，他听到她死去的消息很震惊。”
“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池墨白狂叫。
慕小小哆嗦了一下。
池墨白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
不是怕池墨白会对她怎样，而是怕他说出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事。
她喝了一小口红酒，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冰凉的酒液入喉，顺着她的喉咙慢慢地滑下，滑进她的胃里。
凉意让心头的狂躁惶恐稍微平息了一些，慕小小鼓起勇气问：“那你说，覃天对夏伊诺做了些什么？”
她想，该面对的总得要面对。她应该听听池墨白的说法，她要勇敢面对真相。
池墨白放下已经被他喝空了的酒瓶，两手撑在桌上。
“是诺诺主动追求覃天，这我知道。可是覃天却不该玩弄诺诺。有一次晚会，是他们国外同乡举办的晚会，诺诺拉他去了天台。在那个天台上，诺诺向覃天表白，覃天接受了诺诺。”
“怎么可能？”慕小小惊叫，“覃天说，诺诺向他表白，但是他拒绝了她。”
“拒绝？”池墨白又是一声冷笑，“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池墨白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反锁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又回到了房间，手中拿着一个纸袋。
他反身关上房门，快步回到慕小小身边，把纸袋递给她。
他奇异的目光看着慕小小，唇边逸出一丝嘲弄的笑容，说：“证据就在里面，你自己看吧。这就是你一门心思爱着的男人，这就是你极度信任的男人，这就是你一心想要为他辩护的男人。”
他越说嗓门越大，声音几乎要割裂喉咙，直接跑出来。
他转过身，走到窗前，手扶着窗棂，深深地呼吸。他的脊背因为激动而急剧地起伏。
慕小小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脑中更是一片混乱，手几乎不敢打开纸袋。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把纸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夜幕下的天台，天空墨蓝，繁星闪耀。
一身洁白衣裙的女孩站在风中，披散的长发和长长的裙子在风中乱舞。
她的面前，站着覃天。
覃天身形笔挺，手扶在女孩的肩头。
女孩踮起了脚尖，她的红唇跟覃天的唇紧贴在一起，她的脸上是迷醉的笑容。
覃天的脸被女孩挡住了一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看不清又怎样呢？他们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慕小小只觉得脑中“当”的响了一下，眼前一黑，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她连忙扶住了桌子。
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酒杯被碰翻了，从桌上滚落下来，掉到地上。
幸好地上铺了地毯，酒杯没有摔破，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池墨白听见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过身，来到慕小小身边，扶她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她搂进怀里。
“小小，别难过。对不起，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只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我无法忍受覃天的谎言。”
慕小小呆了一般，任由他搂着。
她的心里极度混乱。
这张照片带给她的冲击，竟比得知覃天和水清岚之间的感情还要大得多。
毕竟，水清岚曾经是覃天的女友，是他爱过的人。所以，他对她余情未了，她心里虽然难过，却也能接受。
可夏伊诺呢？覃天不是口口声声说他一点也不喜欢她，一直拒绝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那么，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她真想冲到覃天面前，把这张照片甩到他面前，让他解释清楚。
若覃天现在就在她的面前，说不定她就这样做了。
慕小小无力地靠在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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