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猎物,也逃不过猎手的五指山。
中年男子轻声道:“贺军,你带着他们进去砸店。”
贺军欣然响应,带着那十几个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军人酗冲进了飞扬。
不一会儿,飞扬乱火四燃,无数的青年男女从里面蜂拥而出,脸色惊慌且带有疑惑。
他们本来在舞池里正疯狂地椅,享受着重金属音乐所带来的灵与肉的快感,却不知从哪闯进来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神秘人,二话不说,便肆无忌惮地见着桌子就砸,见着酒瓶就扔,见着玻璃就摔,那种类似职业杀手的冷酷强悍,让他们寒意遍体,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顾一切地往门口冲。
中年男子逆着人潮,悠然走到已经木然的保安主管身边,问道:“刀伤在里面吗?”
保安主管惊魂未定,吞吐道:“在……在二楼。”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怕,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你无关的。”
保安主管勉强挤出笑容,震颤道:“我不……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光明磊落。”
中年男子轻声道:“走,带我去见刀伤。”
保安主管点头哈腰,迈开两步,在前头领路。
进到飞扬后,他偷偷瞄了几眼,心里暗暗叫苦,又骂爹又骂娘,因为现场一片狼藉,碎片满地,酒水四溢,除了二楼以外,就没有一张完整的桌子,没有一瓶完好的酒瓶,没有一块完美的玻璃,像是车祸现场,杂乱不堪。
但他还是没有敢露出半点不悦,恭敬地引着中年男子上到了二楼。
二楼虽然没有一楼那般凌乱,但也只有一张桌子崭新如旧。
那张桌子坐着一男一女,一如方才,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敢怒不敢言的黑衣男子。
中年男子跟在保安主管的身后,微笑地坐到了刀伤的对面。
刀伤目无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关心飞扬正在发生着什么,手上的酒杯已空。
芍药也许是经历过了一番洗礼,这会儿倒是很镇定,两只乌溜溜的眸子好奇瞅着来者。
中年男子轻声道:“你就是刀伤?”
刀伤有些醉意,将脑袋从芍药的肩膀处抬起,瞥了眼中年男子,问道:“你谁呀?”
中年男子轻声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刀伤愣了下,冷声道:“既然我不认识你,你他妈来这干嘛?”
中年男子轻声道:“飞扬这个场子是你看的?”
刀伤轻声道:“对。”
中年男子微笑道:“所以我来砸了。”
刀伤双眼闪过无穷的怒意,却被他强制压了下来,醉意已经醒了三分,大笑道:“没想到我刀伤仇人遍天下,刚走了几个,又来了一群。跟你明说了,我刀伤是个亲者痛仇者快的人,你给句痛快话,你到底想怎么着?”
中年男子轻声道:“我只是替我家少爷打抱不平来的。”
刀伤大声斥问道:“操,我知道你家少爷谁呀?”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刚刚见过,张宝。”
刀伤怔住,随即笑着道:“很好,你很好。”
中年男子微笑道:“我确实不坏。”
刀伤狞笑道:“你敢与黑龙团对抗,我很佩服。”
中年男子轻声道:“你身后站的是黑龙团,我身后站的是张家,我有什么不敢?”
刀伤被这句话呛到,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确实,黑龙团再狂妄,也不敢主动挑起与张家的战火,那只会得不偿失。
死寂。
这种氛围让人难受。
站在一旁垂着头的保安主管更是冷汗直冒,时刻担心这两人会不会火星撞地球,来个你死我活,那真是哭爹喊娘都无补于事了。
而完成了打砸任务的那群迷彩服军人正整齐地站在一楼,等候下一步指令。
酒的空气中充斥着酒精的味道,让他们垂涎三尺,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私自拿酒喝。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很久,刀伤轻声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中年男子微笑道:“周朝。”
刀伤有些吃惊,扬声道:“秃鹰尖兵连的‘兵王’周朝?”
周朝轻声道:“哦?你认识我?”
刀伤轻声道:“央视七套有播军中状元大比武,我是忠实观众。”
周朝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只是个下人,主子受委屈,我得做点什么。”
刀伤轻声道:“酒你已经砸了,你还想怎样?”
周朝笑了笑,轻轻转着桌面仅余的玻璃杯,轻声道:“你觉得呢?”
刀伤狠狠心,轻声道:“两百万,我陪你两百万了事。”
周朝起身,笑道:“你觉得张家缺钱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迈未及五步,刀伤在他身后喊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朝轻轻说出一句:“你把飞扬重新装修,我再喊人过来砸一次,这事咱就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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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小西湖。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投下稀疏的倩影,鬼魅般在湖中摇曳。湖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岸边的一棵柳树下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负手在后,茕茕孑立。
淡淡的月光照在他那张飘然出尘的脸庞,显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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