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淳风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端起酒杯，杨晴昕和他轻轻碰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你的身边，从来不会缺女人。”
“哈哈，我也不想的，没办法。”李淳风喝下半杯啤酒，热情地说道：“吃菜，杨小姐。”
“我是素食主义者。”杨晴昕夹了一枚藕片。
“看得出，你就像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李淳风随口赞美道。
“那是因为我的标准太高。”杨晴昕不为所动地回答。
“说来听听。”
杨晴昕瞟了他一眼，“富含高脂肪高热量的肉食对健康不利，会影响一个人的工作和思维判断能力。”
“我不是说这个，你对男人的要求是什么？”李淳风很好奇地问道。
“诚实、自信、专一、独立。”杨晴昕不加思考地说出这四个词。
“哦”李淳风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样的话，在物欲横流的社会果然要求有些过高了。
“所以我现在还是圣女玛利亚。”杨晴昕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不能放宽一下门槛？”
“可以，诚实、专一。”她又捞了块卷心菜。
李淳风苦笑，最重要的两条还是被她保留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埋单。”杨晴昕说着招手叫来了服务员。
李淳风没有争抢，在这个心思敏锐得有些偏激的女人面前，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要不要搭我的车？”杨晴昕问道。
“刚好顺路，我也回公司。”李淳风高兴地说道。
杨晴昕的车子款式很普通，银色的大众轿车，宽松舒适。
赶过这一场，李淳风还要赴佟院长之约吃顿家常饭，约好司机在海联大厦前等候。
杨晴昕开车的姿态标准又优雅，闭口不谈任何事情。
“杨总觉得潘总这个人怎么样？”李淳风问道，同样的问题他也向潘如烟问过。
“你指的是哪方面？”
“除了工作以外。”李淳风想了想说道。
杨晴昕飞快地侧头瞄他一眼，这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你想从一个女人口中听到她对另一个女人的恭维还是贬低？”杨晴昕目视前方。
“我更愿意听实话。”李淳风说道。
“她人不错。”杨晴昕只说了这简单的四个字。
李淳风点点了头，正要再深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汽车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他抬头看去，马路中央围了一大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把这个单向车道堵的水泄不通。
“我去看看。”后面的汽车狂按喇叭，李淳风无奈走下车去。
杨晴昕急忙跟上去。
人群围成一个大圈，男女老少，个个冷眼旁观。
炽热的柏油路地面上，一位老太太仰面瘫在那里，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交通事故？李淳风抬头四下里看了看，没有肇事车辆和肇事者的影子，只有一张张冷漠的面孔指指点点。
“怎么不把老人家扶起来？”他环视着众人，大步走过去想要扶起老太太。
“小伙子，不能扶啊，你扶了她就讹上你了！”一位大妈急忙拽住李淳风的胳膊。
“是啊是啊，这年头做好事难，你扶起来她，她就反咬你一口。”
“千万别插手，你没看报纸吗？省城的徐老太事件就是经这么一扶，那个刚毕业的小伙子赔偿了四万块！倾家荡产！”
“人心险恶，说不定她是碰瓷儿的！”
“不能扶！扶了你就倒霉！”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统一口径阻止李淳风做傻事。
望着那一张张振振有辞的嘴脸，在无数次生死存亡时刻没有畏惧的李淳风顿觉心寒彻骨，华夏五千年的文明史，十亿炎黄子孙，扶不起一个倒地垂危的老太？
我们的同胞兄弟，我们的人心，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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