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你说明白点不就好了,浪费本王的时间。众将听令,把今日逼宫围剿皇上的叛兵,一律格杀勿论。”
慕容琰一听,差点没背过气来,许是情绪激动,不经意间竟松开了挟持皇帝的手。
“凤明煌,你不见血不流泪是吗,我这就——喝!”
话声戛然而止,慕容琰俊脸失色,看着近在咫尺的银线。
他的脑袋像是围了一层渔网,被箍得生疼。
秦如歌趁势扶着皇帝,避退到一边去,因其毒粉使然,黑衣杀手并不能阻止其离开,更不能近身。
皇帝叹息:“明煌,把他留给朕处置。把今日逼宫的乱党,一举拿下。”
凤明煌冷漠的朝烈焰军将领使眼色,他们便联同容靳、贺兰兢、慕容汾带来的人手,一起动手。
两位王侯见苗头不对,想避退,已经迟了。
擒贼先擒王,容靳钳制了他们二人,于是他们手下的兵将一时间溃败尽了。
倒是慕容琰带来的十来二十个黑衣人,竟然能够杀出一条血路,逃掉了不少。
“王爷,追不追?”
“废话,当然追。”
“是。”
那些人武艺高强,看来并非一般人,武功套路也不像出自南越。
凤明煌点了慕容琰的穴,松了银线,皇帝疲惫地划划手:“押下去吧。”
“你要不现在就杀了我,成王败寇,我认了!”
慕容琰不甘心被擒,扯着嗓子嚷嚷,他好像扯线木偶一样被这些下等人摆弄着,如斯屈辱,竟是他的父皇所赐。
帝王淡薄睨着他,语气极冷:“既然认了,迟一点再死,先受审,有何差别?你现在就想死,难道不是接受不了现实,没勇气再苟活一刻吗。”
慕容琰已经离远了,听罢,声嘶力竭:“你是我的父皇?你真的是我的父皇吗!?你个冷血动物!”
秦如歌旁观了一场狗血lún_lǐ大剧,一时心中唏嘘。
生活,本来就是最大的一盆狗血不是吗。
皇帝无力地跌坐在龙床上。
是的,他冷笑,不仅设计亲儿,他偏心,踩一个抬一个。
不仅如此,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他......还要清算。
他敛了敛神,合眼休憩了须臾,便重新睁开眼睛,施然而起。
“禁军统领何在?”他问。
“末将在。”
“传令下去,率禁军百人,将长乐宫所有门窗,以木板封死,只余一洞子传食即可。太皇太后年老糊涂,朕念她年事已高,姑且容她苟活,留一老奴供她使唤即可。”
秦如歌明白,虽然长乐宫内设方便之途,吃喝拉撒都不成问题。但是皇帝这命令,何尝不是换了种方法,监禁太皇太后,这就是坐牢啊。
不过这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起码没要她的老命。
而那拎着玉玺的老奴,身子微微发抖。
即便她跟在太皇太后身边见惯风浪,可是面临生死,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而她的下场,果然就是拉下去斩了。
“皇上,你今日身体怕是要受不住,休息一会儿吧。”秦如歌看他实在站都站不太稳,有些不忍心了。
皇帝推辞了她的好意。
“走,朕要去看看朕的好皇后。”
慕容琰那一家子都挨着皇后的寝宫。
这一去,恐怕要连根拔起了。
怎料,早有人迎候他们。
冬风凛然。
而等候他们的人,满手满脸都是鲜血。
手提......断掉的头颅。
她身后,是四处乱窜尖叫的女人,多是慕容琰的女人。
而她,也是慕容琰的女人。
“观心......”皇帝喃喃。
等着他们的人,是秦观心,而她手上的头颅,是皇后。
秦观心跪了下去:“皇上,心儿忍辱负重,今日,终于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皇帝头一回觉得蒙在鼓里。
“对不起,父皇,儿臣其实......与心儿两情相悦已久。但是因为二皇兄和李家的关系,我们不敢表明心迹。而她为了我,甘愿冒着风险,与二皇兄虚与委蛇,才有了今日的完美结局,如果没有她给我们传线报,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
“可是,兢儿......”
“贺兰只是个烟幕弹,为了掩饰儿臣和心儿的。”
难为他编得这么溜,秦如歌记得很清楚,当初人家秦观心是向着凤妖孽去的。
皇帝似乎有些消化不良,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大敢直视妻子姿容。
而秦观心这么娇滴滴的弱女子,是如何......一刀断头。
慕容汾似乎知道他的疑虑,解释道:“儿臣安排了人手在心儿身边,可能是心儿下的手。父皇,你一定怪儿臣自作主张,未问过父皇的意思,就——”
皇帝突然打断他说话,摇摇头,道:“你母妃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可是单单那件事,朕也没法子给你母妃讨回公道,如此......也好,你们做主替朕下了手,这样,皇后去得也不至于太惨烈。”
就算他不爱她,这个他继位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也是陪伴他最久的人。
皇帝搂住那颗头颅,亲自将其放在秦观心拿来的锦盒里。
至少,让她走得体面些。
皇帝一行人进去了,秦观心跟在其后,垂眸敛目,粉拳紧握。
她没有说出真相。
皇后,不是她要她的命的,是她自己奉上的。
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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