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记事第七 水晶雁6(1/2)

上山传来几声鸟叫，更显得整个山头冷冷清清。、

“你的两个嫂子也是那日没的吗？”李恒看着不断喝酒的袁雁，伸手拦住了她倒酒的杯子，就怕她也喝多了。

“不是。”袁雁看了看石碑，很是难过。“汐娘是三年前去的，云娘是去年。”

“你不问问怎么去的？”袁雁拍开了李恒的手，又喝了一口。

“人，生老病死很平常，不必问。”李恒不想再勾起袁雁的伤心事，“天晚了，我们回去吧。”看着身子单薄的袁雁，李恒解下了外衫给她披上。袁雁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拒绝。醉醺醺的走路都不稳，李恒便搀扶着，慢慢走，走到一半，发现靠着自己的人儿越来越重，转头去看，发现靠着自己的人，头依偎在自己肩头，已经睡着了。李恒不禁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匐在肩头的人，眉目弯弯，眉头还皱着，小嘴紧抿，睡着了梦中也有不开心么？忍不住轻轻伸出手，捋了捋洒落肩头的秀发，手不经意间抚上了袁雁的眉，抚平了她眉间皱褶。

袁雁是被横抱着回的屋子，这是第二日醒来时旺儿媳妇说的。笑得一脸暧昧，直盯着袁雁笑，袁雁被看的很不好意思，整日的不敢和李恒碰面。一个在东，一个便在西，整整今日没见面。直到这一日，袁雁正在练鞭，“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远远就听见阿三的叫唤。

“怎么了？”收了鞭子，今天整整一天都在整理采摘的草药，刚开始练武，就被叫住了。

“是姑爷，姑爷不好了。”袁雁捏着鞭子的手紧了紧，“他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姑爷吐血了，大当家在那里看着，你快去看看吧。”袁雁一听，立马冲了出去。

到了自己屋子，就看大哥脸色不是很好，李恒已经睡着了，面色潮红。“他怎么了，哥？”怎么不叫郎中过来给看看？

屏退了众人，“妹子，你们几日没同房了？”袁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呃。”袁雁不知怎么回答，想起了三次的事情，猛的抬头，“难道是因为。”

“嗯。”看了看床上的人，“刚才郎中来过了，给吃了安神药丸，药效大约一个时辰，如果不同房，解不了，性命堪忧。你自己看着办吧。”袁绍说完就抬脚走人。留下无语的袁雁。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袁雁心紧了紧，不同于以往的恐惧和愧疚，这次更多的是紧张。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他醒后会不会怪自己？不想了，袁雁紧闭双眼，躺了下去。

李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口渴的难受，起身倒了点水喝，回身就看见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袁雁，一口水差点噎着自己。心口刚熄下去的火，蹭的就窜上来了。怎么回事，自己本是很自律的人，以前还可以说是被下药的缘故，但是现在已经解了。一碰见她，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土崩瓦解了，难道自己爱上她了？李恒心里一阵慌乱。

“你在想什么？”其实自李恒起身，袁雁就醒了，看着站在桌边的人，袁雁开口说。“当日回来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你的那个毒只解了部分，要全部解，需得同房三次。”一口气说完，脸已经红透了。

“哦，原来如此。”李恒说着，心里有点轻松，但更多的是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不想深思。

两人第一次清醒的面对彼此，尴尬和紧张的气氛慢慢蔓延，“你。”“唤我子檀吧。”

“子，子檀。”喊完名字，袁雁闭上了眼睛，“来吧。”

“你以为这是干嘛，不要这么紧张。我来问你。”李恒看着浑身隐隐发抖的袁雁，禁不住笑了，“我们本已有夫妻之实，我家中本也无妻室。”

“有妾？”袁雁忍不住插话。“没有，以我的年龄，本来早该娶妻，只是家严殷殷期盼我能先得功名，故耽搁至今。”略一停顿，继续说，“本来我是准备进京考试的，如今耽搁了半月有余，但离春闱还早，我还是会动身前去的。”

“嗯，我会助你离开，你不必担心。”袁雁心往下沉。

“我不会至你于不顾，你可愿随我一起离开”李恒询问。

“离开？”

“是的，他日我一旦考中功名，必定为民做主，重塑一方风气。”

“我随你去？以什么身份？”袁雁苦笑。

“我会娶你。”李恒没有半点犹豫。袁雁心有震动，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李恒。

“如何？”见袁雁没有回答，李恒忍不住出声。还是没有回应，却被伸来的玉臂一拉，倾倒了下去，袁雁不再说话，手轻轻的环住了李恒。满室春情，两颗摇摆不定的心在渐渐靠拢。

初歇，躺着的李恒手环在袁雁腰间，缓缓移动，摸到了一个触手冰凉的东西，“咦，古话说触玉生温，怎的这般凉？”原来摸着了袁雁戴在颈脖间的玉佩。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了下。摸着这玉的轮廓，像是一只雁。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一直戴着，母亲说这不是玉，是水晶。”说着将挂饰取下来，对准了窗口照进的月光，顿时满室莹亮，光华清冷，照亮了两人的眉眼。“我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水晶的中心，隐隐有水光在波动，在月光下越发好看。月光下的袁雁，肤嫩如水，看的李恒眼睛都直了。一时间被浪翻滚，久久没有停息。

公鸡打鸣了，袁雁看着睡着了的李恒，细细看了李恒的五官，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唇线温存。标准的美男子，居然被自己占了